第100节(2 / 2)

替身小夫郎 一春 2111 字 6个月前

    楚含岫脸上带着笑。

    不止呢。

    忻州就在永州的左下方,赫连曜的名声在那儿比在京都更大,他们能更顺利地深入忻州。

    当然,楚含岫实在不想出风头,哪怕从赫连曜那儿弄来他的旗子,他也要压在箱底,不到万不得已不拿出来。

    心里那点忧虑散了,一大家人整整齐齐的,气氛一下子高了起来,围拢在一起讨论准备的东西齐不齐全,在路上要注意些什么。

    一直讨论到吃了晚饭,没说到的事儿还一堆,楚含岫只把握大方向,把下边的一些事交给阿爹和陈叔赵叔,以及楚含清楚含茗他们,等讨论出个结果了,他再看看。

    从他让阿爹和弟弟们学拳脚开始,他就没打算把阿爹和几个弟弟护在羽翼下边,他觉得自己也没这么大的本事。

    人总有不周全,腾不出手的时候,不能总等着别人把饭喂嘴里。

    坐了好几个小时了,楚含岫跟他们说一声,走到院子里散散步,松松筋骨。

    忽然,他看到站在厢房侧面的楚含清,不知道是发呆还是什么,被他看了几眼都没动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这是,有什么心事?

    楚含岫走过去,拍了下他的肩膀:“怎么不进去,外边这么冷,你不是最怕冷吗?”

    脸被冷风吹得冰凉的楚含清被他拍得回神,连忙把思绪收一收:“这就进去了,哥,你也出来净手?”

    “不是,坐太久了,出来松松腿脚和咬,过两三个月咱们就要去忻州了,那边的天气要比京都暖和些,你在那儿也能舒服一点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嗯。”

    楚含岫要是再看不出他真的有心事,就白长脑子了,但是把楚含清最近的事儿想了一圈,他也没有想到什么事能让楚含清这样,拉着人走到院门那儿:“咱们兄弟没什么不能说不能商量的,跟我说说这是遇到什么难事了。”

    楚含清怔了一下,望着自家二哥。

    心里某个地方猛地一松,抓着楚含岫靠在墙壁上,小声道:“哥,我在平阳县被楚成业送去给邱知府当侍君,被青然救回来,送回县衙后院那事,你还记得吧。”

    楚含岫点头,“记得。”

    只是他有点讶异,自家弟弟情绪低迷,怎么说到青然了?

    楚含清从小就跟楚含岫一起玩,脾性跟楚含岫有六分相像,直接摊了牌,弯都不拐地道:“我有点喜欢……青然,青管家了。”

    他“砰”地投下一颗炸弹,把楚含岫炸得差点儿找不到自己声音。

    楚含岫望着自家弟弟,投下这枚炸弹的楚含清清瘦的背贴着院墙,两条长腿支楞着,也拿一双眼睛望着他。

    相比他从小就有意识地锻炼,补充蛋白质多吃蔬菜养出来的高挑身材,楚含清的身形是哥儿最正常的身形。

    纤细,清瘦,身高一米六七左右,长相跟他有七分相像,但更绮丽,眉眼艳色浓郁。

    楚含清道:“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,所以哥你说要去忻州,我就出来吹吹风。”

    楚含岫舔了舔唇,还不够,习惯性地摸了摸鼻子:“那你告诉过他吗?”

    楚含清摇摇头:“没。”

    这几天都没说,现在更不用说了。

    让楚含岫做其他事情,他绝不会含糊,大部分都能给你做得漂漂亮亮的。

    但是,让他处理你爱我我爱你的事儿,他就麻爪了。

    他真麻爪,他一个三辈子的大魔法师,哪儿懂这些东西。

    等等……

    楚含岫脑子里不期然地想起之前跟赫连曜的几次,还有赫连曜说的那些话,“那含清你是什么想法和打算。”

    楚含清的语气有些飘忽,还有些沉,但却没什么犹豫地道:“当然是跟哥还有沈叔阿爹他们去忻州了,刚才你说的那一堆事儿都快把我们埋了,接下来有得忙。”

    楚含岫在现代的时候跟他表白的人不少,毕竟他的脸一直没变过,在现代还是个学霸,虽然只是福利院的孤儿,但也有男生女生,甚至是一些年纪比他大的人想包养他。

    但是给他印象最深的,是赫连曜。

    赫连曜身上的光环太盛,又是他寄了希望,还近身发生过关系的人,当赫连曜跟他说那些话的时候,楚含岫心里的触动比之前听过的所有表白都大。

    他从赫连曜身上,隐隐明白了喜欢这种情感是什么样子,有什么样的表现,虽然他不喜欢赫连曜,但不影响他发觉赫连曜身上的众多优点。

    楚含岫抬手,rua了一把楚含清的头:“你自己有主意,我便不多说其他,含清,进去吧,再吹你就染上风寒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,那哥你也少在外边待会儿,我先进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去吧去吧。”

    楚含岫摇头,楚含清的背离开院墙,往屋子里走去。

    蜡烛的光亮从大开的门映照出来,将楚含清的面容映得清清楚楚。

    比起刚才在楚含岫面前的清醒和洒脱,他脸上的神情带着几分难受,然而这点难受在他踏进门槛的那一刻也不见了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一晃就是十二月中,再有半个月就要过年了。

    久久不下雪的京都在昨天终于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,但雪势也不大,稀稀疏疏地落了一个晚上加今天白天,只在瓦上铺了薄薄的一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