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有只手轻轻抚过心尖,他一边莫名心痒痒又一边古怪,随着扣子越解越多,露出的肌肤也越来越多,路飞宇脸皮一红,背过了身去。
背完才意识到床上的人跟他是同性,他有的我也有,完全没必要避嫌!虽然是这样想,但他依旧没有回头。
兰鹤看着少年左胸膛上一块微小的黑色印记,修长莹白的手抚了上去,片刻后,收回了手,少年一直紧蹙的眉心也随之放松了下来。
兰鹤冷淡的声音传来:“好了。”
路飞宇回头,就看见床上的人衣服已经又扣的严严实实,他不知道是失望还是放松的呼出了一口气。
兰鹤看向路飞宇:“情况有点复杂。”
闻言,路飞宇皱眉:“怎么说?”
兰鹤的神色淡淡:“床上这人,魂魄不是他自己的。”
路飞宇跟着兰鹤这么段时间,也见过这种情况,他问:“小鬼附身?”
兰鹤否定:“没有这么简单。”
确实,路飞宇在问出这句话时就知道自己问了个白痴问题,兰鹤身附摘星骨,道法已经深不可测,如果只是普通的小鬼附身,一个照面就能把脏东西赶走,何况还近距离接触了这么久。
兰鹤说:“他像是这具身体的主人,又不像是这具身体的主人。”
路飞宇不懂,好在大多数,兰鹤说的话他都听不懂,这种时候他一般都选择略过当没听见。
他问起了另一个问题:“所以真的要住这里?”
兰鹤没回答,他静静地看着床上躺着的人,透过无数牵连的线,他看见一具魂魄正慢慢的躺进这副□□里,只是那魂魄的面目,却是模糊不清。
兰鹤不由皱了皱眉,他从未遇见过这种情况。
他起身答道:“就住这吧。”说着看向了门口的方向:“主人回来了。”
路飞宇不疑有他,和兰鹤出了房间。
宴重山一路兴奋的回家,果然看见了李正说的从城里来的客人,只是没有看见乖孙,正要开口询问,李正反而领先一步问道:“安安呢?”
这种时候,一般都是路飞宇回答,他说:“刚刚他好像有点中暑,我们就让他先回房间休息了。”
男人皱了皱眉,“我进去看看。”又劝住了想一起进去的宴重山:“宴伯,你先和两位客人谈谈。”
宴重山一想也是,两位城里人不知道都等了多久了。
李正进到房间,果然看见宴安躺床上休息,呼吸平稳的睡着。
他摸了摸额头,温度正常,就见少年眉心突然微蹙,嘴里呢喃了一句:“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