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又慢吞吞的缩回被子里。
李绍之将被子给宴安裹好,接着穿衣服靴子,临走时又看了眼。
他意外的扬了扬眉。
因为刚好和宴安对上了视线。
答应要去睡觉的宴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眼睛睁开了,一直静静的看着他。
他唇角微勾:“怎么了?往常这个点不是都睡的好好的?”
李绍之再次坐回床边:“是不是舍不得我?”
出乎意料的,李绍之看见宴安点了下头。
他愣住了。
猝不及防里,一颗心像是突然被人用手掌大力揉搓过,酸软无比。
宴安就看见刚刚还呆楞的青年突然把头转向了另
一边,好一会,李绍之才将头转了回来。
他俯下身,轻轻的亲在宴安唇上。
呼吸交缠里,他郑重承诺道:“那我今天,会更早更早一点回来的。”
宴安从被窝里伸出手,抚过李绍之微红的眼眶。
他说:“好哦。”
这天南城下起了雪,南城会下雪,但是一般都是雨夹雪,抑或是小雪,很难见到下的这么大的雪。
白雪纷纷扬扬,才半日,府里的草叶屋檐上居然就有了积雪。
书房里烧着碳炉。
但宴安一双手还是冷的和冰块般,于是春杏还给宴安灌了汤婆子,让他抱在手里。
沈经同察觉到宴安的畏寒,也不再让他动笔,而是和宴安讲起了有趣的人文故事。
宴安的目光一直定在他身上,听的分外认真。
沈经同一个接一个故事的将,宴安都怀疑沈经同是不是脑袋里也有个系统,不然他怎么能记住那么多有趣的故事。
沈经同讲了好久,突然没忍住咳了几声。
他才意识到,他居然一直没有喝水。
就这样到了下午,雪越发的大了,一眼看去,外面仿佛都是白茫茫的一片。
沈经同没再像上去般蠢呼呼的,茶杯就放在手边,讲故事期间总算记得端起茶水润润喉咙。
突然间,外面刮起了风,几片雪花从窗户被刮了进来。
风声呜呜的。
宴安不自觉的眯了眯眼。
春杏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。
她说:“…少…少奶奶,二少爷他出事了!”
李绍之不像大纲所说,是被山匪掳走,而是雪天路滑,司机开的小汽车在转弯时,滑下了山坡。
李老爷收到消息,立马带上人手要去李绍之滑下的山坡寻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