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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对,这玩意儿算是当时的遗迹。说是避难所,其实里面已经没任何粮食和设施,所以就算发生万一,窝进里头也没用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如此,”我用吸管啜了一口完全不带甜味的冰红茶。“为什么不干脆把这个避难所也拆了?”

    “谁知道?八成是盖得太牢固,想拆也拆不掉吧!”

    “原来如此。对了,”将嘴巴移开吸管后,我扬了扬塑胶制的杯子。“不放砂糖也不放奶精,是你们的规矩吗?难道是出于宗教上的理由?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虽然被柜台挡住而看不见,不过店员似乎停下了打理杂务的手,凝视着我。“是哪里人?”

    “你是问国籍?我是日本人。”

    “英文说得真好啊!”在他皱眉的同时,又扬起了嘴角,浮现头一个笑容,表情相当复杂。“我还以为你是美国人。”

    “我前前后后在美国各地待了八年左右。”

    “为了工作?”

    “不,是读大学,还有研究所。”

    “哎呀不得了,”他吹了个口哨。“原来是博士先生啊?”

    “不,功亏一篑,只读到硕士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现在住这边?”

    他似乎真的很闲,才刚走出厨房,便大摇大摆地坐在桌旁,并从制服的围裙中取出万宝路香烟递给我。

    “不,我不抽烟。”

    “我叫巴比。”带着黑人特有腔调、拉高每个音节尾端说话的店员,以更粗俗的口吻自我介绍。“巴比·韦伯。”

    “我叫江利夫(えりお Erio),苫(とま Toma)江利夫。”

    “艾利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