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意思是,我们办得到。我们拥有组织自行开发出来的技术与知识。举个例子,我们能让过去从没说过半句俄语的人,在一星期内学得与母语人士相等程度的会话能力。
“我不相信,你一定是在唬人。”
“我从前也不相信啊!直到自己真的凭着那个方法学会俄文及中文。”
我原想开口反驳,却一时语塞;因为我总算领悟戴夫透过这个例子暗示着什么,而他似乎也明白我已接收到这份间接讯息。
“没错,同样的道理,我想你应该明白了。你认为我们的情报网及调查能力与警察相同,所以得出‘不可能于两天之内查得全部’的结论。然而事实上,两天已经绰绰有余,足以让我们编辑出正确无比的档案。”
“连一般人的个人资讯都行?”
“正相反,因为是一般人的个人资讯,才办得到。当然,我们并未使用‘禁招’——比如施打药物让你不省人事,再从你身上问出情报之类的。假如你有此顾虑,大可放心。”
我的背脊突然感到一阵凉意,总觉得自己不知天高地厚地问了些不该问的事;下次还是保持沉默为上。
“回到正题吧!”戴夫微微地点了点头,似乎肯定我的“明智之举”。“总之,你们之中没人有杀害绫子的迫切动机。地震当天,你们碰巧以‘鲜鸡屋’客人的立场齐聚一堂前的十九年间,没有任何人与她接触过,甚至靠近过。我敢赌上我们组织的威信断定,一个也没有。”
戴夫缓缓地走近“哈尼”(=亚兰)背后。
“这么一来,杀人动机是不可能产生的。勉强说来,只剩下这位亚兰·潘赫在相识后的半天之间对她产生任何负面感情之可能性,但这也不太可能,因为他们当天始终保持极为友好且亲密的气氛。”
“但现实上,确实有人干下了这档事,对吧?”满脸不悦的“贾桂琳”(=蓝迪)依然双腿大开,不雅观至极。“那个日本小妞的确被勒过脖子吧?那种状况下没别人介入的余地;既然这样,当然是咱们六个人中的某人干的啊!”
“确实如此,应该是这六人中的某人所为。不过,我刚才也说过了,很难想像该行为是出于杀意。”
“这哪说得通啊?既然用了她的围巾勒住她的脖子,当然有杀意啊!你说没动机,但现在这个年头,没动机就杀人有那么稀奇吗?肯定是有那种特质的人混在这里头!”
“那也不可能,柯布莱先生。包含你在内,在场的六人都没有进行不特定杀人的特质或心理背景。”
“听你一路讲下来,好像你们是全知全能一样,但谁知道实际上有没有?当然啦,俺知道自己绝对不会干不特定杀人之类的蠢事,但其他的五人可就不晓得啦!说不定平时戴着正常人的面具,真面目却是个冷血的大坏蛋咧!至少你没任何根据来断定他们绝不是这种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