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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你可不可以偶尔说些不一样的台词?”

    “总之……幸好平安无事。”

    “我觉得……”她朝着我的肩膀吐了口安心的热气,又将脖子靠了上来。“还晕头转向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浑身是血。”

    “那又怎么样?”

    “你不在乎啊?贾桂琳。假如你的推测正确,这可是‘亚兰’的血喔!”

    “你还真是冷静到了极点耶!”

    贾桂琳讥讽地如此轻喃的瞬间——

    *

    “化装舞会”再度发生,我们互相对换。

    “我”(=贾桂琳)与“贾桂琳”(=我)成了互拥“自己”的状态,连忙松开身子。

    此时,我们仍未发现“化装舞会”发生在我们两人之间的重要性,只是因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气氛又被扰乱而手足无措。

    “怎么搞的啊?拜托饶了我吧!”

    “我”(=贾桂琳)心力交瘁地大肆抱怨:“竟然会这么频繁对换?频繁到眼花撩乱的地步?这和他们说的不一样啊!”

    “并没有不一样啊!艾克洛博士说得很清楚,转移何时发生,是完全无法预测的……”

    不觉间,我打住了话头;有种感觉急速膨胀着,似乎自己疏忽了某个重要的环节。

    艾克洛博士的确是如此形容“化装舞会”的频率——或许是一小时后,也可能半年内都维持现状。乍听之下,容易误以为下限是一小时而上限是半年,但这当然只是博士的比喻而已。事实上,于方才的一小时间,我们便亲身体验了数次“化装舞会”。

    我似乎……忘了某个重大环节。这种感觉挥之不去,我直觉那是十分重要的事,却怎么也回想不起来。

    自己是否漠然地认定“化装舞会”的周期下限是一小时而上限是半年?是啊!我的确是如此漠然地误解了,作梦也没想到“化装舞会”会如此频频发生。而以这个误解为前提,我似乎又误会了另一个重大事项……

    “以后这种情况也会持续下去?”

    或许是因惊魂甫定,“贾桂琳”(=我)以难得的柔弱语调——或该说是小孩求助的感觉,瘪着嘴说道:“一天里发生好几回,从一个身体又换到另一个身体,眼花撩乱——”

    “……天啊!”

    “贾桂琳”(=我)呻吟道。虽然我仍未想起自己究竟误会了“化装舞会”的哪个环节,却突然想起了别的事,还是十分重大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