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忘了什么?”
“我正在想,好像和动机有关。”
“你是说,杀害绫子的理由?”
“对,我想,那个理由才是这个案子的最大关键。听好了,贾桂琳。如同你刚才所说的,无论凶手是我或蓝迪,动机都是非常浅薄且模棱两可。我是对所有女人,而蓝迪是对所有日本人怀有潜在敌意,而这股敌意在极限处境下瞬间爆发;这个道理我懂,也觉得不无可能。但是——”
“但是什么?”
“我总觉得不对劲。你想想,就算是极限处境,这次的情况可是地震啊!要是不及早避难,搞不好自己会死;这种时候,哪有工夫去趁乱一泄夙怨?更何况这次的情形,是一度平安避难至地下后,又不顾建筑物崩塌的危险,回到店里。”
“是啊!”
“再怎么想都不合理吧!”
“但是,实际上就是有人做了这种不合理的事啊!”
“对,这我懂。不过,还有一个地方说不通。”
“说不通?怎么个不通法?”
“倘若CIA的调查结果正确无误,那我们之中并没有人对窪田绫子怀有私怨;所以,假如真是杀人案,动机就只有你刚才所说的‘在极限处境中瞬间爆发’。不过,会犯下这个案子,应该还有另一个推力才是;换句话说,就是让凶手甘冒被活埋的危险,回到店里趁机杀她的原因。以这个案子而言,一定有另一个具体的因素,强力地推动了凶手对窪田绫子的杀意。”
“你的意思我非常明白了,但另一个因素会是什么?”
“我不太想这么说,但应该还是……”
我停止来回踱步,朝床缘坐下,不自觉地背对“贾桂琳”(=贾桂琳)。
“她说的那些话吧!”
“对巴比、蓝迪和哈尼的中伤?你认为他们三人之中,其实有人听懂了?”
“毕竟只有这个可能了啊!那时候我还暗自松了口气,想着幸好店里没有其他人懂日文;但说不定其实那三人之中有人听懂了她的大肆批评,而且怒火中烧呢!”
“不过,其中的巴比和哈尼在‘封闭区’里,被‘隔离墙’挡住了,有不在场证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