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可伤脑筋了,事后一定会被完全误会,以为我突然发疯,或是不爱他了。到时候要怎么编造藉口向他解释?这问题可麻烦了。”
“这一点我帮不上任何忙。不过,‘我’(=你)对我的女友做出相同举动时,事后得想藉口的也是我,所以互相扯平啦!”
“满口谎言!”
“我哪有说谎?”
“你不是刚刚被甩?会有人陪你上床吗?”
“这当然是包括将来啊!你也无法保证绝不会被现在的男友甩了吧?”
“我当然能保证,因为史特林打算和我结婚。”
“那是你男友的名字?”
“对啊!他叫史特林·伍兹。”
“什么来历?”
“现在担任某个莎士比亚剧团的总监,不过他本人想写好莱坞出资的电影脚本。”
“然后由你来主演?”
“虽然老套,不过是个美梦吧?”
“祝你美梦成真。”
“谢谢!”
“我祈祷自己不会害得你的美梦破碎。”
“这么一提,这倒是个问题。就算英国腔突然变成美国腔不打紧,问题是——”
“不打紧?别开玩笑了。要是像刚才那样每隔几分钟就交换一次,你打算怎么办?两种腔调混在一块,连句台词都说不……”
“……怎么了?”吃吃窃笑的“贾桂琳”(=贾桂琳)看了“我”(=我)一眼后,微笑突然冻结了。“江利夫,你怎么了?”
好一阵子,即使被“她”(=她)摇晃手臂,我也只能发出不成声的呻吟;虽然我并非不知自己茫然失措时的表情看来有多么愚蠢,却无可奈何。
“天……”
黏膜紧紧黏住的喉咙,不知花了几分钟,才终于正常地吐出单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