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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江利夫·苫,那个日本人。”

    “哦!对了,没错,就只有你说了一口标准的美式英语,我竟然忘得一干二净。你那身体的原来主人现在在干嘛?”

    才刚详细解释过来龙去脉,他似乎又忘了。

    “贾桂琳”(=我)默默地以下巴指了指“自囚牢”的“4”号屋。

    “啊!对……没错,她进入了‘你’的身体。那她——”

    “倒在床上。”

    “死了(dead)?”

    “死了(dead)。”

    “话说回来,你们未免——”博士恨恨地瞥了“贾桂琳”(=我)一眼,抬头仰望蓝天。“太冲动了吧!”

    “我们也不是自愿引起这场骚动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懂,我当然懂。这事不只是戴夫的责任;就某种意义上,会变成这样,我也有责任。”

    “哎呀?丹尼!”

    戴夫满怀惊讶地望着博士。

    “您说话怎么变得这么有良心,和刚才完全不一样啊!”

    “别叫我丹尼,戴夫。还有,话说在前头,我并不是对留下他们六人独处的决定感到自责。”

    “哦?那您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深感自责呢?请务必指教,以供今后参考。”

    “我自责的是,其实可以留给他们一点希望的。那个凶手要是知道自己的身体可能复原,不管再怎么走投无路,也不会干出杀人这种傻事吧!”

    “这可难说。”

    “至少我那番话,可能助长了他的自暴自弃之情。假如他抱有复原的希望,说不定会打消蠢念头,好好重新来过自己的人生啊!但我却冷酷地断言绝无复原可能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啊,博士,给人留下希望是很容易,但乱开空头支票,到头来不是更残酷?”

    “是啊,假如是空头支票的话。”

    “是空头支票吧?”

    艾克洛博士的回答慢了一拍,教戴夫大感惊讶;他先是微微浮现苦笑,眼神却又突然闪过职业性的锐利光芒。

    “慢…慢着,A博士。”

    “别叫我A博士,你这小子怎么老说不听啊?我已经连续纠正你二十年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种事无关紧要。您说的希望,只是张空头支票吧?”

    “我了解的事并不比你多。”

    “请您说清楚一点。”

    连“贾桂琳”(=我)这个局外人,都能轻易想像出戴夫应该鲜少如此激动地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