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2节(2 / 2)

    在大河镇定居之后,她日日跟着巡逻队练习拳脚功夫,还时不时找四蛋练练手,她的进步很快,对付刘魁绝对没有任何问题,这个爹,她是绝不可能再认回来的。

    “好,很好。”程弯弯很欣赏她的态度,“那二丫和三毛呢?”

    “二丫和三毛比我更恨这个爹。”大丫顿了顿开口,“就是我娘,她一向心软,要是我爹跪在地上哭着求饶,我娘可能会……”

    程弯弯知道程圆圆的性子,从小到大被程家压榨,婚后被刘家压榨,软弱的性子已经刻进了骨子里,不是说改就能改掉的,最好的办法,就是让程圆圆别和刘魁碰面。

    她开口道:“这段时间我会让人盯着刘魁,他要是来大河镇,我会派人提前通知你,放心吧。”

    大丫这才松了一口气:“谢谢二姨。”

    “谢什么,我们是一家人。”程弯弯站起身,“我就不在这里耽误你们做事了,先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当天晚上,程甲安排的人就带来了刘魁这两个月的消息。

    刘魁立功减刑,还获得了丰厚的赏赐,据他自己在村里嘚瑟,白云县令赏了一百两银子,这两个月,他之所以没空来找程圆圆娘几个的麻烦,是因为他再一次迷上了赌博,不知是他运气好还是怎的,一百两的本,他赢了一千多两银子,还重新娶了个婆娘,日子过得不知道多逍遥自在。

    “看来,在这一千两银子用光之前,他是不会来大河镇了。”程弯弯冷冷笑了笑,“齐婆子,你准备一份厚礼,让人送去给白云县的县令夫人。”qqxδnew.

    齐婆子知道这并不是送礼,而是敲打,所以也没准备什么贵重的礼物,就拿了一套护肤品放进去。

    第二天上午,白夫人乘坐马车前来拜访程弯弯,满脸都是惶恐不安。

    “见过穗恭人,还请恭人恕罪。”她诚惶诚恐的给程弯弯请完了安,也不敢坐下,低着头道,“正月之时,那刘魁立功之后,我们家老爷便给他减刑了半年,这是律法上写的条例,老爷这么做没什么问题。可是过了没几天,省城都司大人亲自前来,给刘魁减刑八年,并赏赐了一百两银子……”

    程弯弯皱眉。

    都司大人,那就是云省驻守的四品武官,一个武官竟然为了一犯人亲自来白云县?

    这事儿怎么越听越离谱?

    “穗恭人有所不知,那群密谋造反的犯人是都司大人的宿敌,都司大人的老母亲,就是死在了这群人手上,都司大人对这群犯人可谓是恨得咬牙切齿,但因为律法,无法对这些犯人动手,便远远发配到了白云县,眼不见心不烦,谁能想到,这群人要逆谋出逃。”

    “要不是刘魁发现消息并上报,这群人定会在正月初七那天晚上逃出去,他们逃出去的第一件事,那便是去云省灭了都司大人全家。正是因为此,都司大人才亲自赶来白云县,为刘魁减刑,并给了丰厚的赏赐……这事儿确实是与我们家老爷无关,还请穗恭人莫要怪罪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,我们家老爷确实是没有及时告知穗恭人这件事,他有错,还请穗恭人责罚……”

    程弯弯丝毫不怀疑白夫人的话,因为这些都是大事,随随便便去云省打听一下就能知道。

    所以,刘魁就是单纯的运气好,是她想多了么?

    送走了白夫人之后,程弯弯并未让盯着刘魁的人回来,让他们继续换班盯人。

    她不喜欢给自己留有任何隐患,任何可能造成的灾祸,都必须扼杀在摇篮之中。

    只不过,连着一个月,刘魁都在赌场酒坊潇洒自在,没有任何要来大河镇的意思,程弯弯便慢慢将这件事放下了。

    令她没想到的是,因为她让程甲派人盯着刘家,进而导致程甲和大丫有了许多接触,大丫时不时找程甲打听自己渣爹的消息,二人一回生二回熟,竟然都有了那方面的心思。

    程甲跪在程弯弯面前的时候,她还有些懵逼:“你说,你要求娶谁?”

    第674章 我想娶大丫

    程甲跪在地上,一张黑脸浮现出可疑的浮云。

    “属下想求娶程大丫,还望恭人应允!”

    大丫原来姓刘,后来改成姓程,如今叫程大丫,今年有十六七岁了,确实到了婚配的年龄。

    程弯弯放下账本,不由问道:“这话你不该来问我,应该去问大丫。”

    程甲满脸通红:“就、就是大丫问属下愿不愿意娶她,所以属下才来求恭人点头……”

    程弯弯:“……”

    真看不出来,这个外甥女居然这么虎。

    她站起身来,咳了咳道,“你今年二十了吧,确实该娶妻了,不过大丫不是我闺女,你得去问问大丫娘亲的意思,走吧,我们俩一道去。”

    程甲忙从地上爬起来,跟在程弯弯身后,一同往程圆圆家走去。

    程圆圆正在院子里忙着,大丫在边上洗衣服,看到程甲进门,大丫的脸突然一红,低着头往后院走了。

    “大姐,别忙活了。”程弯弯走过去,“程甲有事情要跟你说。”

    程圆圆擦了擦手,抬起头笑道:“小甲今儿这一身挺精神的,有啥事儿,说吧。”

    程弯弯默默地坐在一边吃瓜,都亲热的称呼小甲了,看来,这婚事没什么大问题了。

    程甲走过来,突然扑通一声在程圆圆面前跪下来,把她吓了一跳:“这是咋了,好端端的跪地上干啥,你这孩子,赶紧起来。”

    “婶子,我、我……”

    程甲突然结巴。

    他本来就不是个能说会道的人,这会儿舌头打结,更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

    他的手在胸口掏了掏,掏出一个布袋,递到了程圆圆手上。

    程圆圆很是狐疑,将布袋打开,看到里头装的全是银票和碎银子,粗略估计至少一千两。

    “婶子,这是我给的聘礼。”程甲抬起头,“我想娶大丫,还请婶子成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