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雪茄,我只抽雪茄,不抽别的。”
“你总是喜欢这样搞突然袭击吗?”Felix问,“如果我有别的客人,你就会被拒。”
“我喜欢这种突然的感觉,突然的冲撞,闯进来,闯到你的空间来,然后把你的时间打乱,这样,让我感觉自己有意义。你觉得这是不是人格特质的一种?”
“最近如何了?”Felix忽然发觉自己和她的对话,就像一对老情人。他似乎被她套住了。
“最近吗?还是那样啊,没什么意思,总是这样。”她略笑了笑,抽着雪茄的动作,让人能感觉她亟待爆发的高能量。
“我想如果你把这些能量用在某件事上,一定能成功。”他观察良久。
“那么,你总结一下为什么我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,喜欢被人注意,喜欢被人去喜欢。我喜欢勾引人,小小地,淡淡地,勾引出他的原始冲动。”她说到这里忽然坐起来,双腿有一点岔开。他能看到她内裤的颜色,是黑色的蕾丝。
她叹息了一下,抽烟的样子有点像过去的梦露,她或许是梦露还魂也说不定。
“你说说对我的分析好吗?我想听听。”
“你谈得还不充分,我只是感觉,你心里有一个大窟窿,需要被填充。你在寻求的也就是让那个窟窿能好受些,希望它能愈合,并长出鲜花和青草,是吗?”
“每个人身上都有窟窿,当她从母腹里出来。”苏慕说,她依然是那样一副懒洋洋、不大感冒的样子。
“你所有的样子都似乎有一种表演的本能,它让你觉得自己与众不同,以此能够得到更多的注意,能给我说说你的童年吗?”
他用一条被子把她小心地裹起来,听她继续往下谈。
“我吗?我是没有童年的人,是一下子就被甩入成年的人。我还是女孩子的时候就懂得了女人是什么样子的,然后就成了女人。”她的说法含糊。
“童年快乐吗?”
“我不知道你如何定义快乐,对我来说,对生命的某种透彻了解就是快乐的,笃定的,因为我们每个人都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,我们都在原点上看这个世界,不是吗?我有我的现象场,你也有你的,现在,你看着我,可以穿透我,看到我的过去。”
她继续说:“有时候,我们并不是这个世界的居民,最多不过是个旅行者。是的,我们随时会死去。作为一个女孩子,总会长大,脱去少女的青涩,长成一个娇艳欲滴的女人。作为女人的过程可以很快乐,没有一点风尘,但也可以很破碎,有着一些艰难,我属于后者。”
“你是说风尘?”Felix问,抓住了关键词,“告诉我,什么叫做风尘?”
“风尘就是,对感情不再那么简单期待而已。”她低了一下头,仍然在看自己的身材,“干我这行的,自然会接触不同的男人,有一些男人在明处,他们在明处爱我;有一些男人在暗处,他们在意淫我的照片,我知道,我是他们干渴心灵的安慰,当他们对身边的女子已经厌倦的时候,他们需要我这样的一颗重磅炮弹,一种纯真的强刺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