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连对她自己也是这样。”
佩里·梅森噘起嘴,若有所思:“你这样发泄一通,是因为你跟她只是
一面之交,是否你还不喜欢她穿衣服的样子?”
“我喜欢她穿衣服的样子。她的装饰像个百万美钞。她的一身衣服要花
去很多钱,但她肯定不会自己去掏钱买。她保养得太好了,修饰得太过了,
太故作清纯了。你记得她想让你注意她而故意睁大眼睛时的那个表情吗?不
知她在镜子前面练过多少遍了?”
他注视着她,目光变得深不可测:“如果所有的委托人都持有你说的真
诚,德拉,那就没有什么法律事务可言了。记住一点,不管如何千奇百怪,
他们来找你,你就得接受。你和别人不一样。你们家曾经富有,只不过后来
失去了,你才出来工作。许多女人不一定都会这样做。”
她眼光露出一丝期许。
“那她们愿意干什么?”她说,“她们又能干什么?”
“她们么,”他慢声慢语地说,“可以嫁个有钱的男人,然后再和另一
个男人去比奇伍德酒店,被人撞见,就找个律师解围嘛。”
她偏过头去,目光从他身上移开。“我的话题是那些委托人,”她说,
“可你却谈论起我来了。”她说着,走出办公室,回到外间。
佩里·梅森踱到门口,停下来,站在那里。这时,德拉·斯特里特已经
在自己的桌子那儿坐了下来,正把一张纸往打字机里放。梅森站在那里一动
不动。正在这时,办公室的门开了,一个男子走了进来。他高个子,削肩,
长脖子,探着个脑袋。他先是看了一眼德拉·斯特里特,笑了笑,然后转向
梅森,说,“嗨,佩里,你好。”
梅森对他招呼道:“嗨,进来,保罗。搞到什么了吗?”
德雷克答:“我被甩了。”
梅森手撑着门,把侦探让进里间又关上了门。
“怎么回事?”他问。
保罗·德雷克在那张几分钟前那个女人坐过的椅子上坐了下来,一只脚
搭在另一张椅子上,然后点着一根烟。
“她可真是个人精呐。”他说。
“何以见得?”佩里·梅森问,“她发现你在跟踪她吗?”
“我想她不知道。”德雷克说,“我站在电梯旁边,从那儿可以看见你
们办公室的门。我见她一出来,就先进了电梯。她一直盯着你们办公室这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