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以为他将至少留给我足够的钱,让我去趟欧洲转转,而且..而且我可以

    再调整自己什么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说而且给自己再找个男人。”

    “我可没说这样的话!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讲你说什么。我讲的是你的意思,”梅森对她说,还是那种平

    平静静、超然物外的声音。

    她面容一下子严肃起来。

    “说真的,梅森先生,”她说,“我认为谈话离题太远啦。这儿是遗嘱。”

    他沉思着,眼睛盯着她。“如果你要把我拖进杀人案件的话,”他说,

    “你最好别跟我玩那些幕后把戏。那不管用。”

    她挺直身子,显出高傲的样子,然后突然大笑起来。“当然啦,我的意

    思是再找个丈夫,”她说,“我为什么不应该呢?”

    “那好,可你为什么要否认呢?”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。我没有办法。我身上就是有种东西让我讨厌别人知道我太

    多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意思是,”他说,“你讨厌真相。你情愿用虚假为自己建起一道

    保护壁垒。”

    她脸通红。

    “这不公平!”她怒火上升。

    他伸出手,没有回答她的话,从她手中把那张纸拿过去,慢慢地读起来。

    “全是他的字体?”他问。

    “不,”她说,“我不认为是这样。”

    他凑近看着她。

    “似乎全是一个人的字体。”

    “可我不认为是他写的。”

    他大笑。“这帮不了你什么忙,”他说,“你丈夫把遗嘱拿给卡尔·格

    里芬和格里芬的律师阿瑟·阿特伍德看过,告诉他们这是他的遗嘱,是他自

    己书写的。”

    爱娃·贝尔特不耐烦地摆摆头:“你是说他给他们看过一份遗嘱,说是

    他自己写的?可没有什么能阻止格里芬撕掉那份遗嘱再伪造一份。不是

    吗?”

    他冷冷地打量着她。

    “听着,”他说,“你说了不少了。你知道这些话的含意吗?”

    “当然,我当然知道它们都是什么意思。”

    “那么,”他对她说,“这可是一项危险的指控,除非你有足够的证据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任何可以用作证据的东西——还没有。”她语调缓慢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