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7节(2 / 2)

    “唉?”朱郎有些后悔立这个考验了,他不太愿意让小崽子这么危险,听见黑发青年果断的话语,他顿时惊讶的语调都扬起来。

    “我与你是同族吧,还都是修死亡之力的,你作为尸体可能掌握不了这股力量,还与这股力量排斥,那我作为活着的佛骨魔蛛呢?”贺堪说出自己的逻辑,死的佛骨魔蛛不行,那活着的佛骨魔蛛行不行?

    贺堪觉得可行,把握达到七成以上。

    朱郎表情还有一些迟疑,似乎不太愿意。

    贺堪发现这点迟疑了,他挑了挑眉头,开口道:“怎么了?有什么问题吗?”

    “你可能说的是对的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那个考验很难。”朱郎犹豫片刻,看黑发青年完全不准备改决定的神情,还是决定说出自己迟疑的关键点。

    “因为是从尸体中诞生的力量,你也许会在考验中死很多次。”

    “死的次数越多,从尸体到灵魂,再到你出现在这方天地的痕迹,这些都死了,你才能掌握这股死亡。”

    “可死的次数越来越多,也许在某一次的死亡,你会真的认定自己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么你就会真的死了。”朱郎缓缓的开口。

    贺堪点头,坦然的道:“我知道。”早在朱郎说起这股力量的来历的时候,他心中就已经有准备了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朱郎看黑发青年一脸坚定,他微微叹口气,继续劝说,道:“你知道吗,即使你一直都在坚定自己没有死亡,可只要你一直没有抓到那一缕生机,时间一长,你还是会死的。”

    每一步关键点朱郎即使都说了出来,可依旧看得出来凶险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的。”贺堪又点了点头,语气很淡定。

    朱郎表情困惑了。

    “别忘了,我是真正死过一次的。”贺堪十分平静的说出自己的把握,目光直直的看向朱郎,道:“而我现在也是真正的活着。”

    贺堪才是那个真正经历过死亡又获得重生的人。

    十分恰巧的是他的经历与这股力量对上了。

    这才是贺堪一直认为自己成功把握七成以上的真正底牌。

    第207章 两位先行者

    这下子轮到朱郎说不出来话了。

    他想起来对方说得的确是真的,朱郎看着黑发青年目光冷静的双目,他这才有些迟钝的意识到对方不止是一只幼崽,还是一位佛骨魔蛛。

    “是我忘了。”朱郎承认的很爽快,认错的也很爽快。

    贺堪这才微微勾起唇角,他发现自己很喜欢这种前辈,总有一种曾经回到部落时候得感觉,他记得小时候自己遇到部落长辈的时候,长辈们大多数都是喜子伯这种态度。

    ……嗯,也许比喜子伯态度更暴躁一点?

    他果然还是很喜欢喜子伯这一点,贺堪十分肯定的想道,当然,他母蛛肯定是他最喜欢的第一。

    “所以考验直接等你灌输就行了吗?”贺堪当然不可能说出自己喜欢喜子伯这种话,他可是佛骨魔蛛,想什么呢?贺堪十分淡定的转移话题,转移到他最关注得一点。

    “嗯?”朱郎后知后觉挠挠头,慢半拍的开口道:“是这样没错。”

    “等等,你也是祭师?”朱郎有些讶异的开口道。

    “我没说过吗?”贺堪有些困惑的道,他自己想了想,开口道:“我好像的确没说过,我是在这个世界转成祭师的,然后就发现自己挺有天赋。”不止是一点,贺堪正式成为祭师的时候,十分认可自己的天赋。

    光是他将远超与自己修为的九虫君子送葬了,这点就可以看出天赋的不平凡。

    “黑线一脉不是大部分都是战士吗?”朱郎都有些纳闷了,黑线一般母蜘蛛毒性强,公蜘蛛速度快,两者共同点都是力气大,一般都是部落中负责战斗的蜘蛛,这只小崽子怎么不按照常理出牌。

    “不会是你亲蛛那边的血脉吧?”朱郎想想黑发青年有没有提过【父蛛】的事情,他发现没有,那应该是他【父蛛】落败成为亲蛛了,这样一看,父蛛血脉不可能低啊。

    “不知道,母蛛没说过。”贺堪回的干脆利落,他一般都是被母蛛带着的,记忆中几乎没有【亲蛛】的下落,只有偶尔母蛛回部落时候给他带的小玩意儿,据母蛛说是他【亲蛛】死皮赖脸要送过来的。

    “那就更可以了,我也是祭师。”朱郎十分顺利的接受的点点头,他也没继续问,显然

    十分习惯佛骨魔蛛部落中母蜘蛛们的态度,啊,小蜘蛛这样的答案才正常嘛,佛骨魔蛛部落的母蜘蛛一向比较霸道的。

    母蛛们超强的。

    贺堪盘腿坐下,刚准备沉下意识接受朱郎的力量灌输的时候。

    贺堪突然想起一件事情,一件他从之前看见过子伯祭师的时候就很在意的事情,刚刚听朱郎说的时候,这件事情就更在意了。

    “你说在我之前就有两个人,这两个人是谁,你知道吗?”贺堪有些好奇的询问,怎么说呢?贺堪一直有一些微妙的好胜心,从小都是第一的他对第一也很执着,乍一来到横死国,他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会是第一。

    万万没想到他连第二都不是,是个第三。

    贺堪想到这里都有些不爽。

    “嗯?”朱郎听见这话,歪歪脑袋,有些困惑,不过他还是思考片刻后,老老实实的开口道:“那两个人一起进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一个穿着黑衣服,一个穿着白衣服,修为好像比你高一点。”朱郎回想自己曾经看见的两个人,那两名男子一进入到横死国的时候,大概就明白就什么,看见子伯的时候也是彬彬有礼。

    一位神情傲慢,举手投足皆是矜贵,一位神情冷漠,怀中抱有长剑,与前面那位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。

    这个说跟没说有什么区别,黑衣服与白衣服,这穿得人有很多,进横死国的人只会更多,贺堪有些无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