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开始我以为是吴权这小子又来捣乱，

    然而扭头一看看到了姜老爷的脸。

    我承认我被吓到了，

    因为在剧本里我向来只擅长跟股打交道，

    所有股以外的东西对我来说都是不稳定因素，

    但是我很快发现这个姜老爷不是真的姜老爷，

    而是幻象的一部分，

    因为他明显是冲着房间里的另一个“我”去的。

    姜老爷：“这些年我对不起你。”

    我：“老爷何出此言？”

    姜老爷：“当年你娘临终前让你来找我是有原因的。”

    我：“我知道。”

    姜老爷：“你知道？什么时候知道的？”

    我：“一直都知道。”

    姜老爷：“你知道多少？”

    我：“所有我可以知道的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我在一旁看着激动得直搓手，

    虽然这个场景跟上次割裂了，

    脱衣服的后续没看到，“我”成没成功也不清楚，

    但是这一幕的剧情也很关键，

    两人在谈论的事明显跟姜家的秘密有关。

    姜老爷：“看来你娘已经把作儿的事都告诉你了，当年她屡次三番以此要挟我给她名分，我因此对她心存不满。现在回过头来想想，她也不过是为了自保罢了，错的人是我，是我先做出这等荒唐之事。”

    我：“老爷如果觉得我本不应该出生，那大可以当没我这个人，我不过是因为少爷的关系喊您一声爹。”

    姜老爷：“这么多年，其实你心里什么都明白……他们怠慢你，对你不敬，你默默受着，也从来不跟我提。”

    我：“老爷想让我是什么人，我就是什么人。”

    姜老爷：“作儿前些日子跟我提出要跟你做兄弟不做夫妻，也就是要我收你做养子。我觉得这样也挺好，本来当年我买你进门冲喜也是迫不得已找的借口，因为不知道怎么跟作儿的娘解释。如今她已过世多时，作儿真心把你当弟弟，你又已经知道真相，不如就顺水推舟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！”

    “我”突然激动起来，说了一句曾经在上个幻境里说过的话，

    “我不要跟他做兄弟。”

    姜老爷：“那你……”

    我：“如果做了兄弟，我就永远没有办法跟他再做夫妻。”

    姜老爷愣了一下，看样子被这句话震惊到了，

    “看不出，看不出你竟对作儿动了真心。”

    我：“对自己的丈夫动真心，难道不对吗？”

    姜老爷：“作儿是真心希望跟你做兄弟，我心里也想尽力弥补这些年来对你的亏欠。你要知道，当姜家的养子要比做童养媳要体面得多。”

    我：“我不在乎府上的人如何看我，也不在乎我是不是您的骨肉。这么多年过来了，你给我吃给我住，我从来没有恨过你，你也不必觉得对我有任何亏欠。”

    姜老爷：“不管你在不在乎，这都是事实……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门再次被推开，

    这回出现的是姜作的身影。

    房间里的两个人齐刷刷回头，

    三对视线在空气中相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