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负众望,他亲手洗脱了自己嫌疑,解除了双重危机。
谁都不会相信,背后真凶竟是皇上目前还动不了的人。
那人是想借皇上的手,除掉谢词安这个强劲的敌人。
圣上差点着了这只黄雀的道,还得替他遮掩。天子咽下此等委屈,倒换了个清醒的忠告,谢词安他也动不得。
主仆俩人骑着高头大马,一路飞奔半盏茶的功夫就到了侯府门口。
利落下马后,谢词安把缰绳交予奴仆,对余亮吩咐道:“你先去宫中,给我今日告个假,就说我身子不适。”
余亮一脸懵,他们数日未回府,看着比自己还精神许多的主子,实在猜不透他的心思,只能依令行事。
脚步还未抬又转了身,余亮疑惑问道:“侯爷,李慕容如今只是弃子,他陷害你,为何你还要保他和家人。实在太过冒险,属下怕对你不利。”
“留着他,日后大有用处。”
不出所料,不到午时,皇上就让大理寺结了案,背锅凶手就是前朝乱党余孽。
后军右都督谢词安查案审讯有功,不但洗去多日的冤屈,皇生还特意赏赐一马大车贵重东西稍作安抚。
这时余亮才明白,他们侯爷今日告假的目的。
晚上袁氏让人在敞厅置办了两座酒席,男女分开,三房的人都到了,唯一没有陆伊冉。
这是侯府主子们默认的规矩,谁也没觉得不妥。
大房老爷谢庭毓和他长子谢词佑,二房老爷谢庭轩已去世,长子谢词安,三房老爷谢庭舟长子谢词淮和次子谢词钦,外加一个大房长孙玉哥儿七人一桌。
一大家人说说笑笑,一扫侯府连日地沉闷和惧意。
不经意间,谢词安的视线凝向一侧的女席,又移回玉哥儿身旁的空位时,手上的酒盏一晃酒液瞬间溢出。
不多时,他就以身子困倦为由离席。大家都能理解,纷纷让他回去好好休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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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出了大厅,并未回自己雾冽堂,反而穿过拱月门去了后院。
一路上脑中浮现的,都是自己母亲和大伯母袁氏对陆伊冉地控诉,脚步一顿,不知不觉已到了如意斋院门口。
院中正消食的阿圆,看到谢词安的影子,吓的忘了礼仪噌地一下跑进了屋内,给陆伊冉报信去了。
谢词安一进内院,听到内屋几人一阵人仰马翻。
随后方嬷嬷 云喜 还有奶娘都出了屋子,出来迎谢词安。
见礼后,几人很有眼色地散开。
谢词安信步跨入屋内,就见一身青色褙子的陆伊冉立予一旁,两人目光胶在一起,又各自移开。
陆伊冉神色平静,对他施一礼后淡淡问道:“这么晚了,候爷来是有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