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半天没有应当,谢词仪撩帘一看,那是什么阿祥,不知何时车夫已经换成了童飞。
“娘,是长兄身旁的童飞。”
三人神色均是一怔,就听到驾车的童飞恭敬道:“太夫人,四姑娘,表姑娘,侯爷说了,让属下带你们去一个地方,有人在等你们。”
陈氏厉声问道:“是何人在等我们,让他自己到府上来找,你要带我们去何处?快停车,别耽误了我们今日的正事。”
童飞必恭必敬回道:“太夫人,属下只是领命行事,到了那里自然就知道。”
“娘,长兄是不是糊涂,他究竟要我们见谁?”谢词仪不满抱怨起来。
“仪妹妹,别慌,表哥让我们去,只有道理。今日还早,不会耽误你的。”
陈若芙心中也有疑惑,但她不会大喊大叫,端的就是大家闺秀的稳重。
陈氏也料定自己儿子不会做出格的事,心中虽不快,也没表现出来,反倒呵斥自己女儿大惊小怪。
一个时辰后,马车终于停在城外的云山寺门口。
三人下车后,愣在原地不知所措。
这时出来一位小沙弥,把她们领到寺庙后的客院,三人便见到院中已等候多时的谢词安。
陈氏心下稍安,不由得怒斥起来,“安儿,你这般神神秘秘是为何?究竟是何人要见我们。”
谢词安一脸冷意,寒声道:“菩萨。”
“菩萨?!”陈氏差点气傻。
陈若芙和谢词仪两人也是惊惧异常。
接着谢词安继续说道:“母亲,你平常总爱罚她跪祠堂,跪青石板,有错没错都罚。你是母亲,孩儿不能对你不敬,那就让我和仪儿也尝一尝这其中的滋味,从此时跪倒明早辰时,在菩萨面前忏悔。”
陈氏当场气得跳脚,“安儿,你疯了不成,为了一个外人,这样惩罚你自己和仪儿。”
她对谢词安感情不深,可谢词仪是她心头的宝贝,挨一下都疼,这要跪倒明早腿不得废,还怎么去议亲。
陈若芙和谢词仪,已是一脸惨白。
谢词安视而不见陈氏的怒意,继续对童飞吩咐道:“表姑娘,执意要为谢家分忧,刚好侯府庄上的粮库,缺一位管账的,你现在送她去。”
“不,我不去,表哥你不能这么对我。”
这下陈若芙的从容淡定再也维持不下去了,她紧紧抓住谢词安的手臂不放,哭得梨花带雨,凄楚可怜。
谢词安用力拽下陈若芙的双手,拍了拍她抓过的地方,淡声道:“童飞送走。”
“是。”童飞没有感情地应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