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师没有回答,也没有转过身来,还是那样背对着我,继续念着他的经文,我就像不存在一样。出于礼貌,我没有继续叫,已是观赏起蝉房中的摆设,这间蝉房很大,但里面放的东西却很少,三桌,四椅,其中有一个桌子还是香桌,上面放满了贡品。旁边还有一只木鱼,不是很大,但很光滑,把门外传进来的光反射了回来。
站了很久,脚都痛了起来,大师转过了身来,看着我,淡淡地说:“坐吧。”真不知道出家人都是这么淡定,还是只有他一个人,那样子,就像是对任何事情都不再看重,看重的只有佛,那立在墙上动也不动的佛。
我坐了下来,大师泡了杯茶,做了个请的手势手,也坐了下来,说:“你现在好了吗?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,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。”
“什么问题,我会的。”
“好,悟然可能也告诉你了,我们是在寺外遇到你们的,在你们身边,我们也发现了一副画,那画现在已经破了,我想知道的是,你们怎么会来到这个沙漠中,要走到这里来,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你们身边都没有水之类的。”
“大师,可不可以不回答,这个问题我现在还无法给你答案,我头脑中一想到这个就很痛。”我假装着很痛苦的样子,想要逃过这一个问题,要是说出来,还说不定会被他们认为是神经病呢。
“哦,这样啊,那好吧,你可以以后再回答我,但我想知道,你们为什么会带着那副古画在身边,可那副画又坏了,以我多年的经验,那副画是刚坏的,这个能说给我听听吗?”
“我不知道,我听悟然说后,也想要知道答案。”要装就要装到底,现在我已是一个失忆了的人了。
“你不告诉我没有关系,我可以告诉你,我也是一个灵能修练者,灵能现在还算是在你之上,很多问题我还是可以用占星术占到一些的,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实话,你那点秘密早在几十年前我就在查了。”
“哦?”装着傻傻的样子,说:“那好吧,大师,你慢慢查,我回去休息了,我现在头痛得很利害。”
“好吧,你先去吧,悟然会照顾你的一切事情的。对了,和你一起那个老者身上的灵能不小,怎么会伤得那么重,而且不是一般的东西能伤到的?”
“大师,这个我不知道,我先回去了。”说完就向外走,我可不想再待在这里等着他一件一件地问,那样我早晚会疯掉的。大师还想要再继续问什么,但我却跑掉了,刚才那些病呀痛的,这一下,不攻自破了,不过还好的是,逃了出来。
跑出了蝉房,在寺院中乱逛着,无所世事的。在一棵树下,一块凹下去的地方,那里集了很多的水,全都是那白色的液体,不知是何物。
我蹲了下来,用手粘了粘那白色的东西,滑滑的,软软的,一团一团地在一起,但不会粘手。拿起一团来,放在鼻子处闻了闻,一股不知名的味传来,说不清是香还是什么,又好闻又难闻的那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