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到五分钟,车停下。
司机说?:“到了。”
停下吧。
书吟脑海里也响起一道声音,制止她的卑劣。
她偏过头,声音里满是酒气:“下车了。”
到此为止了。
她猛地直起身,身体不受控地往下倒,迎接她的,不是柔软的座椅,而是商从洲的怀抱。
他把?她搂在怀里,胸腔里闷出一声笑:“都?醉成?什么样了。”
没有再抱了,他扶着她,问她:“房卡呢?”
酒精将她的理智都?溶成?渣了,她思维反应很慢,终于想起来:“在我的包里。”
“包呢?”
“在卡座里。”
“……”
得亏是在自己的地盘,东西不至于被偷。
商从洲叫过大堂里的工作人员,让她和酒吧的人联系下,把?书吟落在卡座里的包送过来,想了想,又问书吟:“除了包,还有什么落在酒吧里?”
他呼吸洒在她额头,丝丝的热感?,在她脸上?升腾。
书吟垂下眼:“衣服。”
商从洲和工作人员说?:“还有衣服。”
“好。”
交代完,商从洲思索着,要把?她放到哪儿,是新开?一间房,还是等酒吧的人送房卡过来。
“商从洲。”
怀里猛地一重。
商从洲放在她腰上?的手,转移阵地,按在她颈后。
呼吸错了节拍,他绷直着唇线,和工作人员说?:“没什么事了,你先?下去。”
工作人员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到,半疑半惑地离开?。
被吓到的何止是工作人员,商从洲自己也被吓到了,就连始作俑者书吟,都?被吓到了。
他衬衣纽扣,不知?怎么就解开?了,她湿濡的唇,毫无阻隔地贴在他胸口?。
她僵住,氧气好像耗尽,她不敢呼吸,小小地吸气,鼻腔里,全是他身上?的味道。
而每次的呼气,商从洲感?知?到的,像是无数只蚂蚁,爬过他的心脏,掀起无数的痒。
商从洲当即做好决定,把?这个醉鬼带回自己的房间。
他无法想象,再待下去,他还能不能保持清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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脚步慌忙,呼吸错乱,眼神迷离。
酒精覆盖住二人,逐渐发酵,将空气酿造成?海。
他们在大海里动荡不安地瓢泊,氧气匮乏。
房门打开?,关上?。
书吟被压在门板上?,商从洲站在她面前,挡住头顶的廊灯。大片的暗,笼罩住她的眼。他的身躯,笼罩住她。
书吟脑袋昏胀,醉着,也清醒着。
她仰头,是他幽暗的眼,缓缓压下来。
鼻尖相抵。
空气无端静默。
气流闷热。
她喉咙发干,也哑,残存的清醒,让她有些无措,喊他的名字:“商从洲……”
商从洲的嗓音,不知?何时?,变得低哑。
他没有醉,很清醒。他知?道自己此刻应该松手,和她拉出安全距离,他不应该趁人之危,可他发现自己的自控力此刻荡然无存。
他流连她的身体,缠绕她的呼吸,无法将她推离开?自己的怀抱。
“我在。”
说?话?间,唇齿翕动,热意引诱着他们的唇,互相靠近。
书吟说?:“我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