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此时的少女,正悬浮平躺在一段绚烂的隧道之中,各种游离的光在她身边穿梭,有时会停下来,好奇的看着她。
她紧锁着眉头,一脸痛苦不堪,白光不停的在她的身体里上下游荡,似乎在扫描着什么,她的发,她的眉,颜色慢慢的变了,黑色,深蓝色,蓝色,甚至更淡,也就在这时,她的呼吸猛地急促起来,脸庞因痛苦而狰狞,头发张牙舞爪四散开来,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脑子里钻着,让这具忘记一切,包括的情感,包括的记忆,包括的认知,包括所存在的一切意义。
这激起了她意识的奋力抵抗,可是没有用,白光异常强大,这具属于少女的身体,似乎就要成为它的囊中之物了。
只是突然意外发生了,侵略者受到了强烈的抵抗,从她的口中发出了愤怒的嘶吼声“小小的人类,你怎么可以抵抗吾!吾是神,是最伟大的存在。”
“”狰狞平缓下来,短时间的平静。
少女嘴巴再次发出大声吼叫,“你不可以抵御我!你抵御不了我的!我不是你能抵抗的!”
她的身体被扭曲成这种形状,像是要折磨她令她臣服,终于,数小时后,身体渐渐平静下来,少女的眼睛猛地睁开,眼球的颜色不停的由黒变白,再由白变黑,转换数次后,停在了冰蓝色的色态,嘴里吐出了不甘的言语“为什么,为什么你的思维里有ta的力量!为什么。”
然后,然后便没有了声音,隧道轰然破碎,少女被抛向了位置的地方,跌落至一片无边无际的森林里。
倒霉可怜的少女,也可以说是幸运无比的少女,倒挂在了一颗大树上,保住了性命。
她如同断了线的木偶,呆呆吊悬在那里,一动也不动,保持着一种可笑的姿势。
她的脑袋紧贴着树枝,冰蓝色的头发如瀑布一般的洒下,随着光线的阴暗或是明亮,竟然真的发出了水波般的光泽,表情略显呆滞,蓝色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绪的波动,好像发生的这一切古怪的事情并不能引起她的注意,视线掠过树荫,在斑驳的阳光中,露出了一块一块的蓝天白云,蓝的没有一丝不净,她就这样看着天空,看了将近一个小时,长发随着林风在树枝间轻轻飘动,一切都仿佛只是一副画一般。
“我是谁?”她心里想到,但是她觉得不在乎,她不在乎自己是谁。
“这是什么地方。”她心里想到,但是她也觉得不在乎,在什么地方都一样。
她想起了许多东西,许多东西不记得是做什么的,许多记得的东西也无所谓是做什么的,好像一切都不值得她在意,感情,情绪,执念等等这些东西似乎在她的脑海中都被抹去了,只留下满满当当不在乎,无所谓。
如果这样她存在是不是也没有了意义,她感到困惑,所以继续回想着,不停的思考着,似乎如果想不到就没有活下去的理由,终于脑海中出现了两个身影,模样渐渐变的清晰,她的男友和她的弟弟,她想到了他们和关于他们的记忆,突然,她感觉到了她为什么还存在着,要活着,因为她要回去,要见他们,所以她还得活着,必须得活着。
少女想到这些的时候,已经在树上倒挂了很久,但却丝毫没有充血的感觉,她的身体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,但至于哪些地方发生了改变,但她心里并不清楚,那只是一种感觉,就像鼻子能闻到香气,像肌肤能感受到雨露,此时的她也可以感受到一些以往感受不到的东西。
“吼!”森林的深处突然传出一阵吼声和狂风,森林的树木像集体行了个礼歪倒在一边,少女一个跟头滚落在地,好在高度不高,草地柔软,人没有事,只是有些许破皮。
少女扶着树站起身来,尚未站稳,又是一声吼叫,这此吼叫声里充满了怒气,惊起了无数的飞鸟飞虫,然后无数野兽昆虫仓皇的从森林的深处向外逃跑去,惊慌失措,这些虫与兽如同潮水一般,瞬间席卷了整个森林,无数的植物被撞的稀烂,少女却反而向着森林的深处前进,她感到有什么在召唤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