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迟渊开始觉得不对,他皱起眉,却见凌秩神色着急不似作假,沉吟片刻给了回答。
“三个月左右吧......”
他见着凌秩身形险些不稳地跌坐在地,默然收住声,视线不自觉地捎带几分打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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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个月左右......
陆淮怀孕将近三月......
凌秩觉得不会有这么巧的事。
看来基本是八九不离十了......他阖上眼稍缓了下呼吸,依然是没忍住先骂道:“迟渊,你就是畜/生!”
却怕人转身就走,凌秩硬生生忍住后续的脏话,想着先把自己的烂摊子理清楚,于是他无缝衔接。
“科纳恩的事情,我那天喝多了,说的不一定是事实,也不知道成晔怎么跟你传的,希望你别当真。”
转折如此生硬,迟渊笑容微凝,听到“科纳恩”三字时更是面色发沉,他犹疑地想,这是来替陆淮解释的?
轻声笑笑,迟渊摇头,凤眸凛冽出森森冷意。
“你这是干什么?我当不当真并不重要吧,只是玩玩而已。”
不明白凌秩来当这个说客的意义,陆淮怕是没想清楚,虽说他确实略微介意纹身的事,但一个科纳恩而已,他的确没放在心上。
不若解释解释堂堂陆总爬上他床,一边觉得委屈至极,又一边麻痹他的同时毫不留情背刺,到底是怎样心路历程?
他对这件事比较感兴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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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秩显然没想到迟渊会这样回答,胸口翻涌的火焰霎时熄了,他略显震惊地盯着对方。
其实他觉得这事从头到尾便诡异至极,先不说还有方栖名,两人曾是情敌的事,还有陆淮的性格怎么也不像是会提出“玩玩”两字的人,还是对迟渊这种祸害。
但事实摆在眼前,也没什么好说的。
凌秩正色地面向迟渊,他表示:“无论怎样,想必迟总是位负责的人吧?”
顺着凌秩的手势坐下,迟渊好整以暇地托起腮,见凌秩从包里拿出一沓纸。
微微眯起眼,他想,又该是怎样一出好戏?
“畜/生可没有负责这样的说法......”
凌秩显然一门心思打定,不管他说什么,情绪都内敛着,就像是极致沉默里即将要喷发的火山般,不为所动地按照自己节奏走。
“看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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凭什么......
迟渊不明白凌秩哪里来得自信,仿佛和陆淮一样,总觉得自己说一不二。
真令人讨厌。
他捻动指尖,视线并未落到文件上,反倒是扯起嗓子笑了两声。
“你......”
“不管你现在想说什么,先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