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否认了后面那句。”,迟渊自嘲般笑笑,“然后我们俩努力践行‘感情是可以培养出来的’这句名言,至少我是努力了。”
最后的结果不用说,成晔也知道,他嗤笑道:“那你们还挺会培养的,两年呢!”
“对啊,两年,陆淮在国外的两年。”,迟渊落寞地哑了嗓,突然不是很敢想陆淮这两年是怎么过的。
成晔呲了呲牙,感觉这往事还真是错综复杂:“我挺好奇的,方栖名跟你说他是被陆淮辜负了,他有点放不下,那你们是怎么相处的?”
“你也知道那两年我有多忙。”,迟渊试图去构建陆淮国外独处的两年,心头闷痛,索性借着和成晔交流转移注意力,“开始是我觉得他的状态需要调整,后来他说自己走出来了,我那段时间不正被我爸考察能力么?大概和他还没跟你们聚得多,也就时不时电话聊天。”
因为相处的少,所以没有矛盾,以为是没有爱意也能进行的细水长流。
“合着是纯精神恋爱?”成晔完全没想到。
狭长的凤眸眼尾恹恹压着,似乎盛着千钧情绪,迟渊苦涩地抿起唇:“所以陆淮问我低声下气是不是在方栖名面前学的时候,我愣了愣,不知道说什么才好。然后后知后觉,这些话他大概在心里藏了很久。”
细细想来,所有他心动的时刻,陆淮应该眸光都在他没察觉的时刻黯淡了瞬。
可他从未注意到过。
迟渊无意识地摩挲下指骨,手上的两处牙印终于开始“张牙舞爪”地彰显自己的存在,忽略已久的疼痛混杂着愤懑和言不由衷的苦——铺天盖地,潮起不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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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内的空气突然变得无比窒闷,迟渊难以忍受,觉得一刻都多待不下去,他打开车门——
“诶!你等等!”,成晔眼疾手快地拉住迟渊。
“你干什么?”
“怎么?现在着急要上去了?不再静静了?”,成晔揶揄着,但瞧着迟渊情绪确实不高,便也很快打住,“你先别急!想好上去时说什么了吗?再者陆淮现在不在上面。”
“?什么意思?”,迟渊皱紧眉,听到成晔最后一句时,惊讶地张大眼睛,“陆淮现在是能随意动的吗?”
“有凌秩陪着呢!说是有检查呢!大概......”,他低头瞧了眼表,“还有一两个小时。”
要不是凌秩不在,他才懒得搭理迟渊。
“哦。”
像是卸了劲,迟渊复靠回椅背,眉宇间却是忧虑重重,瞧上去怠懒得很。
“你有想好说什么吗?”成晔觉得自己实在是操碎了心,侧头看向迟渊。
回应他的却是沉默。
成晔明白这种万千思绪涌上心头,不知怎么吐露的感觉:“既然没想好,不如和我去一个地方?”
“发泄发泄,也算不把自己拘在一隅中,说不定你就明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