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门没锁,怎么不进来?”她问。
对啊,为什么不进去?柳岸也想问。找到人的愉悦和心疼已经盖过了大脑思考能力,好不容易看见安静下来的周棉清,连睡觉都显露出疲态,她舍不得打扰,竟然就这么站在窗外看着。
知觉回到身体,才感受到冷,她揉揉冻红的鼻尖,绕去副驾上了车。
就看见周棉清调五官都皱在一起,姿势别扭地反手捏自己的后颈,柳岸上手覆着她的手,帮忙揉捏那块肌肉:“怎么了?”
“可能…有点落枕,嘶……”尝试扭了下脖子,又痛得倒吸口气。
“你别动,我给你按一下。”
凤凰城有些人是按摩店转行来的,以前柳岸跟着学过几招,这年头肩颈不好的人遍地都是,整天坐办公室的老板更不用说,会点手艺哄人开心有奇效。只是没想到有天用在周棉清身上,会是这种情况。
手从领口探进去,还带着室外冷气的指尖冰凉,碰到温热的皮肤,周棉清缩了缩脖子,很快适应了柳岸的温度。双手朝后撑着身体,酸痛得到缓解,舒服地喟叹,时不时哼哼几声表示享受。
为了方便柳岸动作,她把衣服往下扯着,露出更大片皮肤,头偏向另一边,肩胛骨上还布着星星点点昨夜留下的痕迹。显然没意识到自己这样子有多勾人,柳岸目不斜视,一直盯着按的那处皮肤,在揉搓之下变得发烫泛红。
“还要吃点东西吗?”周棉清问。拿起手机翻看消息,一个小时前就在问自己在哪,柳岸出来的时间比她预想的早许多,不然她也不会这么放心地把车停到一边睡觉。 “你休息会儿,我来开车。回去我给你煮面。”柳岸最后揉了揉周棉清的后脑勺,“不让睡觉不给饭吃,这可不像女朋友,像黑奴。”
两人换了位置,周棉清看着柳岸绕过来帮她系好安全带,熟练地启动汽车,停在红灯路口时才意识到这是回柳岸家的路。
“黑奴也可以呀……”小声自言自语着。
柳岸没听清,转头“嗯”了声当询问。
周棉清突然难为情,看向窗外,落了点窗户,此地无银叁百两地说:“那个,我是说,车里还是挺闷的。”
知道这人刚刚想说的绝不是这句,柳岸也没计较,故意不追问周棉清的欲言又止,笑着接话:“是吗,我怎么觉得还好?”
周棉清望这边瞪了一眼,发现是这人存心逗自己,立马逆反。放大音量:“我刚刚是说,黑奴挺好的,给你当奴隶我乐意!满意了吧!”
红灯在这时变绿,后面等不及似的立马传来鸣笛催促,柳岸忍得肩膀都在颤抖,踩下油门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停车,终于趴在方向盘上笑了出来。
——————
没有不尊重黑奴的意思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