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阻碍我的特异功能的药。你在公共汽车上帮我捡起来的那种粉色药片。我14岁那年住过一年的精神病院,到了东京我也一直在那家医院开药。……所以说,家里人要是想找我的话,是很容易的事。”
说到这里,由香里自嘲地笑了笑,“前一天晚上吃了药,第二天我的感情移人功能就失效了。那天我糊里糊涂地忘了吃药,结果,把客人心里想的听了个一清二楚,我觉得我从肉体到心灵都被弄脏了,我害怕极了。”
“那……是很痛苦的事吧?”
“没有想像的那么痛苦。原来我以为到那种地方去的男人都是些下流肮脏的人,听了他们心里的声音才知道,他们大多是在生活中遇到各种各样的烦恼的好人。由于性格内向,不愿意对家人或朋友诉说,于是就到那种地方去发泄……”
“结果呢?”
“我就尽我的可能安慰他们。因为我能读懂他们的心,所以我的安慰能使他们得到很大的满足,有的甚至感动得痛哭流涕,对我表示深深的感谢。比如说,有一位鬓发斑白银行的支行行长,早年丧妻,他又当爹又当妈,一手把女儿抚养大。女儿长大以后,他在女儿身上看到妻子的身影,于是对亲生女儿产生了性的欲望。他非常烦恼,就到我们店里来寻求解脱。我看见了他内心的矛盾,就代替他的女儿对他说,爸爸,我爱你!”
“啊?你这不是自己送上门吗?”
“看把你急得,我只不过嘴上说说而已,而且,他能对自己的女儿怎么样呢?”
“要说也是……”
“后来,那个人对女儿的性欲望渐渐没有了。我的名气越来越大,连别的店的老板都来请我过去帮忙。在那个以出卖女性肉体为主的行业里,我成了一名能够医治男人们心理创伤的女店员。”
“称得上一名心理咨询医生了。”
“本来我是最讨厌那些男人碰我的,但我了解了某人确实有烦恼以后,我也配合着安慰的话语,握握他的手,或抚摸抚摸他的头,或抱抱他。”
真部瞪大了眼睛,“你还抱他们!”
“为了消除他心中的烦恼,有时候也是必要的嘛。”
“那倒也是,不过……”
“说实话,在认识你之前,我一直认为我的工作对别人是有用的。”
“认识我以后呢?”
“我想把我的一切都告诉你的时候,忽然觉得羞耻起来,那并不是一件在人面前说得出口的工作。不过,我把我的一切都告诉了你,心里轻松多了。”
“我不认为你的工作有什么值得羞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