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,在长时间不吃药的情况下,出现过偏头疼之类的症状,这个星期就有过两次严重的,甚至还出现过幻听幻觉。这种症状一般在人员馄杂的场合下出现,在这个宽广的人员稀少的校园里,不应该头痛得这么厉害。
雪铁龙在真部的临时研究室所在的法学系前停下来,下车以后真部对由香里说:“我去取药,你在车里等着。要是头疼得厉害,一会儿我们到医务所去看医生,肯定有人值班。”
由香里点了点头,靠在座位上闭上了眼睛。
她觉得不能原谅自己。刚才还发誓保护真部,就这样的身体,保护得了吗?
忽然,由香里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。由香里本来是没有头痛毛病的,只有在周围人们的感情波动非常强烈的时候,头才会痛。那么,现在的头痛也一定是由于外部原因。
由香里终于想起自己对于某种特定波长的感情非常敏感。进了大学校园以后,那种特定波长的感情越来越强烈了。她集中精力在自己的意识中寻找着那种奇怪的不快感发生源。
突然,由香里从坐椅上欠起身来。不知道为什么,在大脑意识到之前,身体先有了反应。
“矶良”!……而且,就在附近!
由香里环视四周,看见车后百余米的地方站着一个人。
由于距离较远,加上那人站在建筑物的阴影里,看不清面部表情,但可以看出是一个身材苗条的穿牛仔裤的少女。
少女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由香里这边,但由香里打开车门下车以后,少女的身影却突然不见了。
“等等!头还疼吗?”真部提着一个公文包从法学系大楼走出来。
呆呆地站在那里的由香里冲着真部大喊:“在那儿!她刚才在那儿!”
“啊?”
“千寻刚才就在那儿!一直朝这边儿看来着!”由香里指着千寻消失的方向说,“没穿校服,果然是回家换衣服去了。没错儿!就是她!我感到了‘矶良’感情的波动!”
“好!快上车!”
雪铁龙绕着西宫大学的校园转了一个大圈儿。看见像千寻的女孩就追上去,追了好几个都不是。
“她现在在哪儿,你能感觉到吗?”
“没有体外脱离的时候,我很难感觉到‘矶良’的意识。像刚才那样表现出露骨的敌意的时候,还能感觉到,要是她有意识隐藏起来,我就很难感觉得到了。”
“等等!也许她想逃走。”雪铁龙的轮胎尖叫着掉了一个头,飞快地驶出校园,“这一带交通不便,如果没有车的话,只能坐公共汽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