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肯定不会。”滕酩眨眨眼睛,犹豫着说,“那下次有机会,再一起吃饭啊?”
说完又补充道:“带着安安。”
严以珩已经要推门下车了,听到这话时动作顿了一顿。他回头看看滕酩,笑了一下,没说行也没说不行,只说:“下次有机会。”
之后便推开车门,向地铁站走去了。
走上地铁站里的升降电梯时,严以珩透过旁边的小窗户往外看了一眼。
滕酩还在呢。
严以珩没去管这些,只低头不知想了些什么,待电梯稳稳停下时,大步离开了。
两天后,滕安出院了。
小孩用滕酩的手机拍了张自拍照,还发在了滕酩的朋友圈里。他穿着厚重的羽绒服,裹得像只北极熊,对着镜头笑得见牙不见脸。
配字是“出院啦”,后面跟着一连串跑步的小人表情。
严以珩挺高兴,在下面回了三个小太阳的表情。
这朋友圈是一大早发的,早到……滕安发这张自拍时,严以珩都还没起床。
他摇摇头,又想起苏筱出院那天的场景——几乎是被护士撵走的。
没办法,安和医院的住院床位,都称得上寸土寸金了。
他在上班路上随手翻着朋友圈,看了几分钟又觉得没意思。退出界面时,他发现朋友圈的入口出现了一个小红点。
点开一看——
滕安的那张自拍下面,许医生点了个赞。
严以珩在心里笑了一声,想,许医生今天是不是不出诊呀,还有空看手机。
说起来,跟许医生联系上……还是因为谈吉祥妈妈的病。
有一天滕酩忽然跟他说,许医生找他要严以珩的手机号,说是严以珩之前提了个患者的情况,他想再多了解一下。
严以珩心想,这许医生面上看着冷冷淡淡,没想到骨子里还是个热心的人,便说:“我是想咨询个事情来着,让主动联系我那多不好呀,你把他电话给我,我来打就是了。”
于是,俩人这就联系上了。
许医生给他介绍了一位看肾病的医生,严以珩又把这位医生推荐给了谈吉祥,算是搭上了线。
又过了几天,谈吉祥回阳城了。
母亲的病情暂时稳定了,他找了一份新工作,继续在阳城赚钱。
他老在阳城和老家两个地方来回折腾,严以珩也很理解——除了北京和上海,阳城大概是全国金融最发达的地方了,他们这些做金融相关的行业的人,除了这几个地方,能选的城市也实在不多。
再见到谈吉祥时,那人并没有想象中的沮丧,依然和几年前读大学的时候一样,开朗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