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租办公场地的事,不得不提上日程了。
这事交给戴盈盈去跑了,严以珩则跟着客户一起出了趟差,去考察打算收购他们的那家公司。
前后一共去了一周,而去的地方……挺巧,就在广州。
了解过客户那边的情况之后,严以珩抽空找了一趟韩千一。
说起来,两人居然有快一年没见面了——上次见面,还是去年春节的时候。
严以珩说要请他吃饭,被一哥拒绝了:“来家里做饭吃吧,我可是再也不敢随便在外面吃饭了……”
严以珩乐得不行:“也行。”
他要在周六中午坐飞机回阳城,这顿饭便约在了周五晚上。
上次的急性肠炎实在折磨惨了,现在,韩千一做饭的手艺大有长进。
严以珩调侃道:“前几年去南岛的时候,我一直很担心会被你做的菜毒死。”
韩千一:“呵,你当时就表现得很明显好不好?”
严以珩闷头笑了几声。
后来又聊了点别的。
“一哥,你还回阳城吗?上次回家,韩伯伯又在说了。”
说起这个,韩千一自己也纠结:“要是回去吧,就得从头找工作,烦得很。广州也很好,但总不能一直待在这。”
不过他倒是很能自我安慰:“不回去也有一点好处,比如说不用时刻被逼婚。”
提起这个话题,韩千一也多问了一句:“小珩,你最近……交朋友了吗?”
严以珩筷子一顿:“……没有。”
韩千一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,道:“没有就没有吧——还怕我跟你妈打小报告吗?”
“……不是,”严以珩眨眨眼睛,“真没有。”
这下子,韩千一的脸上竟然真的有了一丝困惑:“没有吗?”
他愣了半秒,赶紧又说:“我们家老头子又在乱说话了。当我没说,当我没说。”
严以珩忽然谨慎起来:“韩伯伯?跟他又有什么关系?”
韩千一摆摆手:“他上次提了一嘴,说看到你妈发了什么照片,以为是你……朋友。不说这个了,老头子,又跟我胡说八道呢。估计是随口编的,为了催我结婚。”
严以珩狐疑地看着他,小声道:“我妈是发了个东西,可是……”
他有点心虚,清了清嗓子,掏出手机,跟韩千一说:“前阵子他们来阳城,我不是没有车嘛,就找朋友借了车,让朋友再我们一起出去玩,然后就一起拍了一张照片,你说的估计是这个——哎,照片呢?”
他把陶乃姗的朋友圈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,就是没找到当时拍的那张照片——就是她硬把滕酩也拉进来的那一张照片。
严以珩悄悄皱起了眉毛,小声嘀咕道:“我明明记得她发了呀……”
他这一形容,韩千一也想起来了:“好像是看到过,我也有印象。不见了吗?”
“没找到。”严以珩抿着嘴。
俩人都没多想,只觉得估计是陶乃姗误碰了屏幕,不小心删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