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以珩的脖子抬得高高的,额前的头发都被汗水沾湿,泛着红晕的脸颊更显脆弱。
他听到许医生的问话,轻笑一声,说话间还夹杂着几声难以忍受的呻/吟。
“吃醋啊?”他的腿勾在那人腰上,脚尖就抵在许医生的后腰上,“那你可醋不过来。唔——想跟我上/床的人,可太多了……”
他话音还没完全落下,口中又冒出一连串的呻/吟。
*
他咬着严以珩的嘴唇,拇指捏着他的下巴。
“多不多关我什么事?”他低头,在被自己捏出红色印子的地方轻轻一吻,“反正你以后只能跟我上/床。”
外面的天色早就黑了,许医生灰黑色的车子几乎和这夜色融为一体。
他的车窗半开着,一双纤细的手指按在窗子上,用力到甲床都泛了白。
玻璃上留下几个手印儿,汗渍又很快被风吹干。
后来,另一只手也覆了上来。
那明显是另一人的手,他扣着下面那人,从手背处将他牢牢握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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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晚上十一点时,车里才终于重新恢复平静。
严以珩躺在一旁平复呼吸,许医生则弯腰收拾着一片狼藉的地毯——这人依然穿戴整齐,只有头发乱了一点。
被严以珩抓的。
不仅中间那一排乱七八糟,驾驶座和后排也……被丢了一些东西过去。
气氛上来的时候没想那么多,过后收拾的时候才觉得烦躁。
许医生推开车门,就要下车。
下车前他犹豫了一下,回头看看躺在旁边的人。
脑袋里也没想什么,只是脸上先反射性地露出了笑意。
那笑意越来越大,许医生低头清清嗓子,再抬起头时,嘴角的弧度依然明显。
严以珩的衣服肯定是没法穿了。许医生想了想,抬手脱了自己的上衣盖在他的身上。
稍微收拾了一下前面和后面,再重新回到严以珩身旁时,那人用脚踢了踢他的腿。
许医生扭头一看——
严以珩闭着眼睛在旁边躺着,幽幽地说:“给我擦干净。弄我脚上了……”
许医生的笑容又控制不住了,他伸手从驾驶座抽出几张纸巾盖在严以珩的脚背上,拇指不老实地抓抓他的脚心。
严以珩“哎”了一声,赶紧把脚收回来:“许遂!”
许医生侧过头去,不让他看到自己的笑。半晌后才转过头来,说:“错了错了。”
又重新拾起纸巾,擦去严以珩脚背上的液体。
严以珩也笑了。
他的脚踩着许医生的腿,轻笑一声,说:“假正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