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暗中,身着白色T恤和灰色裹臀休闲长裤的何庭夕像是一道白光冲进Zeoy的房间。他见Zeoy口中呓语不断,便挥手掀开了Zeoy身上盖的被子,然后坐到Zeoy的身旁,俯身将Zeoy抱在自己的怀中。他声音温柔中带着忧虑道:“没事,没事了,我来了。是我的声音,是我气味,是我。”
半睡半醒的Zeoy听到“声音”和“气味”后,便贪婪地将头靠近何庭夕的胸膛,不断地闻着他身上的气味。那个样子就像是瘾君子犯隐的时候闻到毒品时候的样子。她有多心切,内心就有多依赖何庭夕。
而何庭夕则像是失而复得的样子,紧紧地抱着Zeoy,脸不断地在其发间摩挲。纵然过去了五年,她待在自己身边五年,可何庭夕依然还在后怕中。他无法想象寻找她的那三年是怎么过来的。
或许第一次见到Zeoy时,何庭夕只是个荷尔蒙分泌过旺的男人。她被Zeoy光芒下阳光 纯真 动人的模样吸引。他恋慕她白嫩如玉的皮肤,贪恋她在贴身运动服凸显下凹凸有致的身材。他觉得年龄不是问题,Zeoy的十六岁也不是问题,毕竟他在英国生活多年,他从不觉得年龄是个问题。
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,很快这样一个心仪的对象便传来了失踪的消息。而因着何庭夕的父亲是名警察,母亲是位法医,且在英国学的又是心理学,当中也不免会涉及到犯罪心理学;总之基于这种种因素,何庭夕暂停了英国的学业开始了寻找Zeoy的旅途。
只是在这期间,既是他找寻Zeoy的过程,同样也是他走进Zeoy的世界了解她的过程。通过Zeoy父亲的同意,何庭夕看到了Zeoy一切成长的画面,了解到她的兴趣爱好,甚至连她的日记他都已经读过。渐渐的,他发现Zeoy的点滴已经融入到他的灵魂当中,即便他许久找寻无果,却从没有过放弃的定力。
直到他推开那扇地下室的铁门后,他看到蜷缩在地上被打的遍体鳞伤的Zeoy时,他即感到庆幸,又感到心碎。那一刻,当他将Zeoy残破不堪的身体抱在怀里的时候,他心里发誓再也不要让人伤害到她,再也不要让她离开自己。而从此他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了她。
Zeoy的名字是何庭夕起的,意在生命。这生命不仅是Zeoy重生,更是何庭夕自己的续命。
两人相拥而睡,直到次日清晨八点钟左右,Zeoy的电话响起。
Zeoy的电话是放在右边那侧的床头柜上,是何庭夕睡的那侧,所以接起电话来听的是何庭夕。
“喂。”何庭夕弱声道。
打电话的是阿洛,当他听到何庭夕带着睡意的声音以为是打错了,故他又看了看手机的屏幕,见确是Zeoy,这般他便起了些遐想。因着遐想,阿洛声音带着试探性道:“喂……那个,Zeoy呢?”
何庭夕垂眼看向Zeoy,见其还依附在自己的胸膛上睡着,便一边忍不住用手抚着Zeoy的头发,一边轻声道:“她还在睡,有什么事直接和我说吧。”
“哦。”阿洛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意。
我就说么,两个人都同居了,睡在一起不是迟早的事情。樊月还和我打赌,看来你啊,真是没机会了。阿洛带着坏笑,后咳嗽了两声道:“是这样的,我刚通过两个案发现场的监控发现了一辆灰色的本田CRV有些可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