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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……你怎么了?”臧怀生见Zeoy的表情不太对劲。他又看向站在对面的何庭夕,似乎也不太对劲,好像满是幽怨和悲伤。

    何庭夕根本不想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,可Zeoy逃避躲闪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。他万万没有想到,就在刚刚,若不是成均及时出现,那么Zeoy便会主动的死在蔡蔓菁的刀下。

    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决定的?难道自己的存在不过是她的障碍么?一旦她获得了自由的空间,她就会摆脱这个世界,摆脱他这个一直守护在他身边的人么?那么自己这多年来付出的努力和坚持又算得了什么,自己的期盼又算得了什么,不过是给人徒增烦恼么?

    Zeoy缓缓地转身,一双忏悔的泪眼,痛苦地望向何庭夕。

    臧怀生这才意识到他说错了话,便慌措道:“对……对不起,我应该是说错话了。我……”他看到两个人对视的目光,知道自己是插不上话的,犹豫了片刻,既无奈又后悔地离开了。

    两人车上谁都没有说话,氛围已经降到了冰点。

    车停好后,两人下了车,Zeoy像犯了错的孩子跟在何庭夕身后,好像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。

    他会生气么?会怪我么?一定会生气的,一定会怪我的,可是有多生气呢?不过看起来一定是气坏了,因为他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脸冰冷成这个样子,也从来没有不理过我。我好害怕,害怕以后都是这样了;就是他不再理我,不再和我讲话了。

    Zeoy不断地这样想,内心十分煎熬。

    两人回到了家,门关上的那一刻,Zeoy见何庭夕仍是板着脸,双唇似粘合在了一起,她便立时殷勤地从鞋柜里为何庭夕取出拖鞋来,讨好似的将拖鞋摆放在何庭夕的脚前。

    何庭夕仍旧没有做声,脸依旧冷若冰霜,看起来憔悴很多。

    Zeoy见何庭夕换过鞋后朝餐桌走去,便即刻两脚一蹬将自己的鞋脱掉,匆忙换上拖鞋,跑去为何庭夕将水倒入杯中,再次讨好似的送到何庭夕面前。

    何庭夕淡漠地接过,并没有喝而是放在了桌上。他解开自己的西服扣子,将衣服脱去,隔着很远扔到沙发上去。发出的声响令Zeoy心里一阵。

    他双腿酸痛地坐到沙发上,疲惫地将后背靠向沙发,两臂成一字摊开。

    原本他在车上是后怕的,他怕Zeoy会开诚布公地对他说:她不想活了;如果真是那样,自己真是心如死灰。但没想到,以Zeoy不断讨好自己的行为来看,她竟然这么地在乎自己,为此何庭夕不禁心里有了些隐藏的甜蜜。

    而且他知道,只要自己一直这样端着,Zeoy她就不会轻易动轻生的念头。可虽是这样想,难道就不会有万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