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……”Zeoy的声音则是哽咽。
“还没有睡么?”
他根本没有想到,此时的Zeoy仍旧站在他离开时候的位置,透着孤独的悲凉。她想,若没有成均的救护,此时承受这种孤独的就会是何庭夕。终于,她明白,其实自己并无牵挂,纵然没有即将要获得减刑的爸爸,她也并非了无牵挂。
“我在等你……”Zeoy颤声说,脆弱地随时要哭出声来。
何庭夕身子僵住,一向镇定自若他此刻浑然不知该如何是好,内心既是心疼又不得不把持。
“审讯还有一段时间,你早点睡,明天早上美霞姐回来,我让她早点来给你做柠檬鸡肉粥。”
再次获得关心,Zeoy忍不住泪流直下,不停地在电话另一边这头。
“晚安。”
“晚安……”
“你还真是一心二用啊,里面审讯着犯人,外头惦记着情人。”
成均的声音令何庭夕的心猛地一跳,脸色骤然灰败如土。他转过身,白了成均一眼,不悦地问:“跟着我干嘛?”他眼睛一瞪,“居然还偷听。”
成均挑眉看向旁处,一副不羁之态道:“我可没跟着你,不过是告诉你一切的检验报告都出来了,基本上都符合你的推断。”
“基本上?”何庭夕听后皱起了眉头。他走开,扬声说:“这案子如果用寻常的方法来侦破,在既没有人证,监控又都被损坏的情况下,能碰到我算是你的幸运。至于那些检测结果,你用来走诉讼程序用吧。”
“诶,我说,你就不能谦虚点么?”他见何庭夕不理人,快步跟了上去,“我问你,你刚那个问题是什么意思?你觉得那个蔡蔓菁也有过孩子么?”
说到这个,何庭夕停下脚步,问道:“对了,她的家庭现况你们了解了么?”
“还没呢,哪能这么快,那么偏僻的地方,电话交代下去不得……,诶,也应该差不多了,都四五个小时了。”他说着,走出走廊,进到办公区域,大声问道,“蔡蔓菁家的调查有信儿么?”
季飞放到办公桌上的双脚抽拿下来,然后手指指向背对着大家打电话的阿洛。
成均等着阿洛将电话打完。大约三分钟过去阿洛放下电话回头,却见成均正锁视着他,惊的他一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