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媳妇才注意到客人们还没有水喝,就起身去拿了几瓶矿泉水。
“谢谢。”戴建国接过矿泉水,“那那个葛大山现在在哪?”戴建国在心里已经十分注意这个人,但想到他有残疾,这似乎又与何庭夕的侧写不符。
“葛大山,我记得我初中的时候他家就搬走了吧?是不是,妈?”光头男说。
老太太点点头:“是啊,大山搬来后不久,因为媳妇不愿意住农村,一家三口就搬到市里去住了。偶尔来看看他大哥……哦,那个大壮没和他媳妇结婚前,老早就死了老婆,也没再找,是个鳏夫……”老太太是个爱说的人,没问的只要她知道也都说了出来。
“那既然他一直没再婚,怎么后来又和方丽婷结婚了?”樊月问。她的手掌大的笔记本上已经记了三页。
“要说咋是狐狸呢,能迷倒人被。”老太太撇嘴说,但想到毕竟人死了,又说,“她啊,原来是旁边赵四家的租户,可能是一来二去的两人对眼了,就好了。也没办什么酒席,就是登记了。”
“那葛大壮死后,葛大山有没有来要他哥的财产?”
老太太摇摇头:“大山人老实,他哥死了他很愧疚,哭的那是叫人心疼,也没听说闹什么要争财产。大山不是那人,两兄弟老爹死的时候留下的钱,大山都给他哥了,自己除了那四间房,啥都没要。”
“哦,对了,你有葛大山的联系方式么?”因为屯长给的电话关机,便又问道。
老太太摇了摇头,光头男和他媳妇也摇了摇头,都说平时没啥联系。
“就知道在市里头做点小买卖,别的倒不知道啥,也没啥联系方式。”老太太说。
两人离开光头男的家走在小区里,樊月问:“你说刚开始还怀疑那个葛大山,但他是个瘸子,怎么能无声无息地杀了那么多人?而且,他是个残疾,那些个女的怎么会瞧得上他。”
戴建国叹气说:“而且还是个老实人,人家也不争他哥的财产,还对自己哥哥的死愧疚……”
“那有没有可能他发现那个方丽婷在他哥哥死后不久,就和别的男人有染,所以才会痛下杀手?”
“那其他八个死者呢,是怎么杀死的?”
樊月虽然说不出什么,但还是觉得目前这个葛大山嫌疑最大。“无论如何,还是要想办法联系到那个葛大山,见面了再说。诶,不对,队长不说让庭夕和那个女的调查葛大壮的亲属么,不知道有没有结果?”
“什么那个女人,不是我说你樊月,人家是何庭夕正牌女友,你也别太过分,处处针对人家。”戴建国忍不住说。
“我怎么了?”樊月明知故问,但显得十分心虚。
“你怎么了?你还不明显啊!不是你就那么得意那个何庭夕,他到底哪里好啊?”
“他哪里好?他哪里都好,这点啊,你是这辈子都比不上。”说完,樊月快步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