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发现通缉令上照片的时候,他是还住在你这里么?”成均问,表情还是很严肃。
老板娘一听这个,拍了一下大腿后激动地回答说:“诶呦,不是啊,他都有几天没回来了。”她说着伸出中间的三个胖手指,“有三天吧,这我天天看不到他人,敲门也没人答应,后来我偶然间看到那个通缉令,原本警察拿来的时候我有事耽搁放一边没看,这后来我找东西看到了,才想起来,这不就是那个说“卡!卡!”的那个男的么,我这就急忙报了警。”
“那他一直都是独来独往么?”成均问。
老板娘呆萌地点了点头。
而现在身处在空荡荡,像是没人住过的206里,何庭夕和Zeoy却同时感受到了孤寂。那是种冰层表面的味道,略带丝丝的,不那么突出的泥土味,让人闻了感到心里酸楚。
不久阿洛进来后告知,从监控来看,犯罪嫌疑人是在雷氏夫妇被杀那天离开的,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。而他离开时就只提了个工具箱,跟犯罪现场拍摄到的工具箱是一模一样的。
“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能做到这么干净利落?那些尸块呢,他带去哪里了?难道房间不该贴满照片么?洗手间也都被清理过,刚老板娘说他说泰语,那他该不会是个国际杀手吧?”阿洛皱紧眉头说出了所有人心里的疑问。
成均旋即打电话给局里,让调查近一个月,所有出入境名单,看是否能找到犯罪嫌疑人的出入境记录。
“庭夕,你在想什么?”Zeoy对着正在扫视房间陷入思索的何庭夕问道。
成均见此,便拍了拍挡在他面前拍照的季飞,对方让路后,他走过去问何庭夕:“你是想到了什么么?”
何庭夕看向他,迟疑了片刻,然后指了指说:“你看这房间,多干净。虽然老板娘看起来是个干净人,这旅店从内到外,都很干净整洁,但这间房子却整洁到让人发冷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?”成均。
“我的意思是,即便他的手法很像一个专业的杀手,但通过他的干净程度,或许他内心的精神障碍已经快要演化到精神崩溃的地步了,越发的偏执,更到了强迫症的地步。你看床头那里,分明是重新补过的,看起来很新。你再看窗台上的花盆,锃亮的都像是新的……”何庭夕说着,不免露出担忧。
“那么他确是获取型杀手,只不过他并非受人指使。排除这点,他的精神状况又不断在走向崩裂,那么只有一个解释,就是他身边一定发生了什么重大的变故,遭到了强烈刺激,才会演变成现在这副样子。”Zeoy说。
“可这要怎么查?别说每个月,就是每个星期,每天,都有惨事发生,我们不知道他的身份,也无从查起啊。”季飞放下相机,感到十分无助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