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样一个黑暗的房间里, 谢香兰看不清楚她的脸,但她能清楚的看到, 她穿的是一件长款的白色呢子大衣。
“你头发剪短了?”这是谢香兰破口而出的第一句话。
她或许猜到是谁了。
女人邪魅一笑, 没有作声。
“她今天有来过,我什么都没有说,我一直在保护你。”在这个笑容邪魅的女人面前, 谢香兰一副诚惶诚恐,忠仆的模样。
虽然身体没有弯曲,但是灵魂早已经屈服。
女人又是一笑,双眼似毫无人情可言,好像是从墓地里逛过一样。
“你走了那么多年,为什么要回来?你还是忘不掉她么?她结婚了,她丈夫就是那个救了她的人,她现在不是从前的她了,你不能再欺负她了。”谢香兰似在规劝。
女人一直一言不发,令谢香兰越发感到害怕。她哆哆嗦嗦地下了床,那个女人注意到她腿上的伤,看过去。
谢香兰按着伤口走过去,握住她冰冷的手:“你到底为什么要回来?你,你是……回来找她的么?”
女人渐渐抬抬她的手,然后抚摸着谢香兰的脸颊。她的手透心的凉,让谢香兰不禁打着寒颤。突地,她将手挪移到对方的喉咙,用力地捏过去……
“额……额……”谢香兰身子颓废下去,发出痛苦的哀鸣。她双手握住对方的手臂,想要挣脱开,却终究还是放弃了挣扎,只眼睛带着些许哀怨,死死地盯着她看。
女人弯着身子,仅仅用一只手,便将谢香兰给掐断气了。直到已死的谢香兰如一滩泥般躺在了地上,她才眨动了一下眼睛,似有些动容的样子。
……
何庭夕和Zeoy的家中,美霞从房间里托拽出一个大行李箱来。她已经穿戴好了,一条宽大的红色围巾挡住了她的半张脸。
何庭夕也从楼上搬下行李来,Zeoy则是抑塞地跟在他身后。
“恬儿啊,你咋还没换衣服呢?”美霞看着从楼梯上走下来的Zeoy,大声问。
她没有回答美霞,而是再次问向何庭夕:“一定要离开么?”这话里充满了她的不情愿,也有不甘心。
何庭夕提着行李走到下面,垂低着头:“恬儿,你必须要离开,他在暗,我们在明,我不能24小时都陪在你身边,万一你有个闪失,你让我怎么办?况且你现在不是一个人,你肚子里已经有了我们的孩子。”
他抬起头来,不免伤感地看向她,“就算为了孩子,你也该离开。”
美霞拖着臃肿的身体走过去:“是啊,恬儿,美霞姐知道你离不开庭夕,但现在短暂的分开,是为了以后能天长日久的在一起。那个人简直太可怕了,居然现在还不肯放过你,你没看海晴都……
你乖,和美霞姐回东北。幸好那个房子没租出去,咱们就住在那里。那里是美霞姐的老家,周围都是自己人,我和他们知会一声,再给你配个哨子,真要有危险你一吹哨子,那周围人就都过去保护你了。”
看着美霞姐有些夸张的样子,Zeoy竟扑哧笑了。
如此,何庭夕也算是宽了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