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叫什么名字?”
林枫抿了抿嘴唇,那几个字很艰难地从他的口中吐了出来:“雅楠……”
“雅楠?”何庭夕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。
“你听过这个名字么?”
何庭夕突然想起五年前,沈栋的婚礼答谢宴上,就有个叫雅楠的女人……
他有些受到惊吓的样子看向林枫:“爸,你知道么?那个陈万年,就是陈钰的父亲,曾经有一次在晚宴上,他身旁的女伴就是叫雅楠。”
“陈钰的父亲?那不是?”
“所以,这也就说得通,为什么她会知道恬儿在哪?可是为什么三年了,她才说出恬儿的下落?”他并非用疑惑的口气说出这番话。
林枫听出他的意思,他变得什么都听不进去。
“何庭夕,你不要总是用坏人的角度去剖析别人。她不是别人,她是恬儿的妈妈,是恬儿的亲生母亲,是……”他越说心里却是发虚。
因为事实是,恬儿的这个亲生母亲在生下她后,就狠心地离开了。这么多年,她都没有见过她一次,连一次都没有。
恬儿发烧是自己守在她的身边,抱着她蹲在医院的走廊里打针;恬儿开家长会,也是自己这个当爸爸的,一次又一次地去开,老师和其他的家长都知道恬儿没有妈妈;恬儿的生日,也是自己陪着她,许愿吹蜡烛的……
可他知道,每次恬儿许愿,都是希望可以见到妈妈。
恬儿是个懂事的孩子,每当她一问起妈妈在哪里,林枫便变得郁郁寡欢。时间久了,为了不让爸爸伤心,她就再没有问过。
何庭夕回到医院,他十分想要回到他的恬儿身边,然后紧紧地抱住她。他不会告诉她有关她妈妈的事情,他做不出这么残忍的事情,他宁愿她永远不知道。
“诶,庭夕,居然在这里碰到你?”
何庭夕正要进电梯,却见到郑主席手里拿着电话从电梯里出来。
“郑主席?”何庭夕勉强挤出些笑容来。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他手搭在何庭夕的胳膊上,然后为了将门口让出来,将何庭夕推到一边。
“哦,我太太她住在这家医院。”
“你太太?是生的什么病?你可以尽管告诉我,我每年都会给这家医院赞助,所以是可以帮助到你的。”他很认真地在说。
“不是什么病,她是……怀孕了。然后孕酮有点低,需要打几天保胎针。”何庭夕说起这个,便忧虑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