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吃完晚饭就回家,开车只要二十分钟,不会太晚的。”
这时季垚突然说了句:“搬回来住吧。”
符衷有些怔愣,季垚的话让他如获至宝。季垚停下脚步,望了望远处的高楼和巨型广告屏幕,转身看着符衷的眼睛:“我很希望你能住在总部的公寓里,也许你可能不太喜欢这儿的房子。但我们有一个合作项目不是吗?这样方便交流。”
“我以前跟陈狗......陈巍一起住一套房,后来我搬出去了,新的队友又住了进去。”
“搬出去多久了?”
“三年零两个月。”
季垚算了算那个年份,他发现这是个特殊的时间。季垚默然,符衷也没有说话。空旷的场地上,暗沉沉的风在他们两个中间打着旋,惹得人心生厌烦。符衷的目光一直放在季垚身上,看他挺阔的肩膀、协调的四肢、深刻的五官。季垚的腰带扎得不是很好,符衷试探地指了一下,说:“首长,要我教您一种新的腰带系法吗?”
“什么系法?”季垚问,低头看了看腰间的扣结,用手摆弄着,“我系不来。”
“我教您。”符衷伸手去拉住腰带的两端,将扣结拆开来,然后换了个方法系给季垚看。他一边动手一边将方法讲给季垚听,最后他整理了一下扣结的松紧度,符衷此时唯一的想法就是——漂亮。
他心里亮如明镜,他把这结打得这么漂亮,好像这样就能把季垚拴住。
季垚学到了新技能,他这下不同担心以后穿风衣不会系腰带了。他心里高兴,但摆出来的表情却不是那么回事:“你怎么能随便解开别人的腰带?!不过看你手巧,这回就算了。”
“还想学别的吗?我还会很多打结的方法。”符衷抛出了诱人的条件,只等着季垚上钩。
但季垚精明地思考了几秒,摇了摇头:“留到以后慢慢来,一次性学出师了还有什么意思。你可不能忘了自己答应的事,士兵,告诉我执行员道德守则第三条是什么!”
“信守承诺!”符衷习惯性地喊了出来。
“为什么搬出去?公寓条件不好吗?”季垚这下才问到正事。
因为你不在这儿,符衷想,你在很远的地方。
但符衷断然不敢这么说,他在这个问题上有些局促,忖度了两下才回答:“陈巍太吵,很大声地放歌,还有那种片子,吵得我睡不着,就搬出去了。”
陈巍猛地打了一个喷嚏,开始抱怨天气越来越冷了。
“好牵强的理由。”季垚根本就没信,信他才是见了鬼。
符衷刚想反驳,又止住了。这样就很好,别让一切都真相大白。他站得笔直,紧了紧手指,抿唇不言语。季垚盯着他看了许久,最后扭过头去走开了。季垚悄声地叹息,但没让符衷听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