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衷解开外套扣子,将其挂在椅子背后,说:“刚才听魏首长说您要去约会,还有喜糖,您是有什么喜事儿吗?”
“这些东西你倒听得分毫不差。”季垚低头在垫纸板上写字,“我要是真有约会就不会在这儿等你了,要是想吃我的喜糖也恐怕得等到下辈子去了。”
听他这么一说,符衷心里才松了松,像有一个绳结打开了。季垚按下几个键,但仪器已被系统自动锁定,无法开启。他烦躁地撩起头发:“时间一过就全退回检修状态了,什么东西!”
符衷上前去查看,季垚恼火得很,扶着腰在屋中徘徊。机器全都休眠,进入检修状态,无法启动。季垚摸了下自己的耳朵,绷紧了嘴角。符衷有点忐忑,这一切都是他晚回来造成的,挨一顿骂必定在所难免了。
灯下,季垚踱步思索,看符衷脱得只剩下了线衫和裤子,说:“站一边去,我手动检查。”
“检查什么?”符衷退开一步。
“检查你。”
季垚给符衷量身高和体重,符衷身高187,比季垚高两公分。其实他俩走在一起时分别并不怎么明显。符衷的这双长腿没白长,时间局里鲜有人能出其右。季垚心里有种古怪的满足感,虽然这双腿不是他的,也没有长在他身上。季垚心里仍心心念念地渴望着幸福,他的心像服了毒似的怦怦乱跳,一团无名火烧得他一连许久都处于美滋滋的亢奋状态。
当他给符衷测心率的时候,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在与符衷同频率跳动。
符衷在季垚的要求下脱掉了衬衫,站在台子上抬起双臂。光打在皮肤上,连大自在天都会羡慕他那被灯光耀得闪闪发光的健美的身躯。符衷伸长的手臂上凸起着青筋,驯服地爬在他的手背和小臂上。他散发着澎湃的诱人之气,能燃起人们强烈的追求渴望,仿佛他这个人就是大口呼吸着又热又香的空气生长起来的!
季垚被符衷身上的气息闹得头脑发晕,默默按压着符衷的心肺。季垚很平静,但符衷不平静。季垚的手指按下又抬起,有意无意地从腰间擦过,符衷吞了几次喉咙,闭眼绷紧了肌肉。
不知季垚在检查什么,符衷忽然有种被占了便宜的错觉,但他觉得这样就挺好。季垚的眉眼距他咫尺之近,偃月惊鸿,稍稍靠近些就能吻上去。谁还能有幸如自己这般靠季垚这么近?符衷觉得他就是自己的梦中情人。
足足花了十分钟才检查完,季垚这下名正言顺地把他看了个够。符衷怕自己不慎走了水,慌不择路地别开了视线。他捞起搭在椅子上的线衫穿好,正在整理袖口时忽然听见季垚说:“脱裤子。”
符衷被这三个字震得脸色煞白,转眼间耳廓后头就漫上了显而易见的红潮,他双手拽紧了线衫下摆说:“啊,这,这不太好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