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这几句话就够符衷瞧得了。他但笑不语,只是扣住自己腰带准备动真格了。符衷抬眼看季垚,说:“长官您真要我在这儿脱?头顶有七八个摄像头照着呢 ,不如咱们换个地方。”
“不了。”季垚信心十足地敲了敲鞋跟,撑着手臂往后倒,唇线抬了上去,“我哪都不去,就在这里。好了,士兵,不要说些有的没的,立刻执行!”
“收到,长官!”
出人意料的,符衷竟丝毫没有拒绝,脸上甚至没有显露出半分的尴尬,甚至有一丝理所当然。他像往常一样回答季垚,低头就拉开了皮带扣。雄鹰巨树镶在上面,解开时发出了啪嗒一声清脆的声响。符衷知道自己该怎么对付季垚了,季垚仗着官大表面上处处为难他、挑他的眼、找他的刺,就是想激他、想逗他,但心里真正想的却不是这么回事。
这会儿才刚拉开了皮带,季垚的眼皮就抖了抖。他猛地站直身子,将垫纸板伸过去抵住符衷的手背:“叫你脱还真脱?不怕我耍流氓占你便宜?”
“刚才您不是都看过了吗?您衣裳穿得齐整,我可是什么都没穿呢。”符衷说,“您的手真真切切地触碰到了我的皮肤,算起来被占便宜的人是我吧?您说这笔账该不该这么算?”
强强过招,一时间外人看不见的地方地动山摇、火花四射。季垚好一会儿都在沉默,不吱一声,没让符衷继续下去,也没让他把腰带绑起来。有千方百计在他心头滚来滚去,就像用舌头拨弄松动的牙齿。最后季垚退了一步,他把垫纸板收回去:“行了行了,刚才就是逗逗你。要是你反抗一下,说不定我一心软也就算了。谁知道你还真敢这么做了呢?”
短短几分钟里峰回路转,惊人的激情冲上山峰又飞流直下,最后还留有震耳欲聋的回音。符衷被逗弄得口干舌燥,他活了这24年,还没有人能让他随时随地都提心吊胆地担心着自己会不会按捺不住,以致于做出些非分之事来。季垚是头一个,也是独一个。符衷脸上红了一阵,垂着头把皮带三两下扣好,绑紧了腰线,再将宽大的线衫下摆塞了一点儿进去。
季垚其实脸皮薄,让他看符衷的家伙,他断不至于做到这一步。季垚对符衷的秘密再有探索欲,这种手段他还使不出来。不过是被两层布挡住的深山幽谷而已,谁还没有不成!
“回去把这个、这个,还有这几个都抄上去。”季垚掩饰性地故意抖了抖纸,抖出哗啦啦的响动,“其他的不用,我只是写着玩的。”
不知是由于疑惑,还是羞赧,符衷顿时语塞了,他像灌多了酒的人那样盯着纸面直发愣。季垚忽然大笑起来,这时符衷才知道自己一走进这儿的时候就被逗了。登时有一颗顽皮的水弹在他心里炸开来,把他里里外外都被浇透了。季垚看着符衷的耳根子慢慢红起来,像蒸笼里点着红翠的白面馒头般招人喜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