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垚瞟了一眼甜酒,闻到了一阵花果香,他将杯子夺过去喝了一口再训道:“谁准你动我的酒?擅作主张!都听我的?”
“都听您的,长官。”
季垚心里通畅了一点,他喝掉了剩下的甜酒,甜津津的味道让他心情愉快起来。季垚扭头看了看符衷的下巴,想到这个地方方才被自己撞到过,他放下杯子背过身去:“跟我过来!”
符衷跟着他去了浴室,季垚在外面的柜子里翻找了一会儿,取出一支软膏和棉签。他装来了一罐冰,递到符衷面前去:“找一块冰含在嘴里,好给舌头上咬伤的地方止血。”
“要含多久?”
“你怎么这么多问题?问题宝宝吗?”季垚立起眉毛,自己用手掂了一块冰贴住符衷的嘴唇,给他推了进去,“含化了就行。”
他见符衷张嘴咬住了冰块,忙道:“不许咬我的手指头。”
符衷果真没有咬他的手指,季垚将食指收回来,自己也含了一块冰在嘴里,像吃糖那样嘬着它。符衷把冰块敷在咬伤的地方,这才感觉那儿麻木了一点,不那么痛了。滑溜溜的冰在他嘴里慢慢化掉,沁凉的冰水渗入了他的心田里。
季垚把符衷的手机给他塞进了衣兜里,符衷正惊奇他怎么专门拿了自己的手机,季垚又摸出一条项链来:“帮我戴一下。”
“好。”符衷像上次一样给他扣好了结环,季垚后颈子上白晃晃的皮肤又让他浮想联翩起来。
季垚吃完了一块冰,估摸着符衷也差不多了,便将软膏和棉签递给他:“把药膏用棉签涂在伤口处,然后闭嘴别说话,不然药都被舔没了。”
“您好会照顾人。”符衷笑了起来,仿佛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忽地消失得无影无踪了,“其实不用药也行的,它自己就好了。”
“会长溃疡,呆瓜,舌头上长了溃疡可有你好受的!这算什么照顾人,不过是行军打仗必备的技能而已,等缺少维生素接二连三长溃疡的时候你就知道那是什么滋味了。”季垚说,然后他沉默了一小会儿,因为这令他想起了自己在战场上的经历。过了几秒钟后他什么都没说,拿起装有冰块的杯子走出了浴室,顺手将门关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