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里的花香为他们增添了成熟的风味,在这样的天时地利下,不做些什么似乎都有违上帝赐予这宁静一隅的心意。季垚分开手,让内心驱使着他把心里话说出来:“我有点头疼,你能帮我揉一揉吗?”
“当然,长官,小事一桩。”符衷欣然作答,话音未落,他就已经把手放在了季垚的太阳穴上。
为了方便他动作,季垚稍稍坐过去一些,背对着他。两人前胸挨着后背,团团热气只在一缝之隔间过来过去,烤得季垚燥热难耐,脱去了外面的衣裳。符衷默默无言地看着他脱掉风衣,再脱去薄马甲,最后只剩下一件衬衫匀贴地衬在他身上。季垚解开了衬衫的纽扣,问道:“符衷,你在屋子里开了暖气吗?为什么我身上这么热?”
符衷摇摇头,忍不住又要去盯着季垚后脖子上那一小片白白的肌肤看,细细的银链子照得皮肤好似在莹莹闪光。他为了转移注意,只得回答说:“没开暖气,应该是我们靠得太近了。”
“确实,我们靠得太近了。”季垚说,他伸手把脱下来的衣服搭在椅子背后,“近得我都能感受到你那儿传过来的热烘烘的气体,还有你的胸腔起伏得厉害,是不是心跳太快了?”
“是的,长官,跳得飞快,就快要跳出来了。”符衷仿佛没事人那样说道,尽管这使他幸福得心花怒放,却又难为情地不知把眼睛往哪里放才好。
心里升起了一种新奇的爱恋之情,但符衷知道真正的爱恋尚未来临,这一切只是他对现实的幻想和憧憬。季垚优美的肩背、富有弹性的肌肉、强势之下的柔情无不令符衷心驰神往,如登仙境。他对季垚的万种风情并无下流之想,他的心情是充满青春活力的,是健康、纯洁的,就像换上最好的衣服,去庙堂里拜观音。
季垚没有回头,仍是那样背对着他斜靠在椅搭上,符衷身上的香气被他闻见后就好似放大了数百倍,闹得他脑袋发晕。季垚搭着手,太阳穴被符衷按揉着,周身都包裹着他的气息,那么近、那么真实。这种氛围让季垚觉得很安全。这世上能让季垚觉得安全的地方寥寥无几,而他却在符衷这里寻到了一个避风的好去处。
他完全放松了身体,叠着腿用手肘支撑身体。符衷的声音和手指都有种催人入梦的魔力,让他陶然欲醉,还未坠入梦乡,美梦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他的心窗飞入其中了。
“首长。”符衷叫了他一声。
“嗯?”季垚正思索着自己的事情,被符衷从昏昏欲睡的境地里拉了起来。
符衷把手挪到季垚的肩窝里缓慢地揉了起来,说起了照片的事:“陈巍给我们的照片里那个黑影是不是龙王呢?”
季垚撑着椅子扶手,陈年旧事随着符衷的问题一齐向他涌来,弄得他恍恍惚惚。季垚踮起脚尖,打量着自己的手腕说:“是不是龙王我不知道,但肯定不是什么善茬。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星河数据库里找到的一段视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