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尾挂着水珠,红泱泱的像春山脚下新开的桃花,来年春天去寻花,定要与花比个模样。季垚松开了手指,按在符衷背后帮他抚平衣上的褶皱,他把自己整个人都埋进符衷的怀抱里。
这样的首长是极撩人的,而季垚不自知。符衷等他平静下来,听着电视里三叠演讲的声音,还有换气扇轻微的嗡嗡声,他的手滑上去,手指搭着季垚的后脑,缠着他几缕头发。
他轻轻叫了一声首长,然后收了下巴,双唇极小心地贴上脖子的曲线,浓烈的香气瞬间把他的堤坝冲垮,决堤成浩荡的江河。
季垚扣着符衷的背,隔着薄薄一层衣料能感受到男子身躯中迸发的荷尔蒙的芬芳,他没有抗拒,把身子贴的更紧一点,任由绵柔的亲吻在他颈间流连。
这个小小的动作勾了符衷的三魂,他顺应地收拢手臂,紧实的腰线掐下去,胯部再撑起来,这就是季垚的腰/臀。
嘴唇停在耳根,停顿了一下,试探地去咬住,像含着一颗珍珠。季垚就是他的宝贝,是他的神仙,有他在的地方,千里江山、万壑松风都是背景。
他明显感觉到季垚的身子颤抖了一下,扣在背上的手指越来越用力,季垚极其压抑地发出闷哼。这是符衷第一次听到首长发出这样的声音,他甚至在想,真正的首长,可能不是面上那么端正的。
这种事情根本不会有满足的时候,有了一点就还想要更多。但符衷知道急不得,要循序渐进,他不能吓到了首长。最后虔诚地吻了吻季垚的鬓边,离开了一些,抬手拭去他的眼泪。
“首长,第一次抱我就抱得这么紧,怕把我丢了?”符衷问他,看着季垚挑红的眼尾,抬起手指从眼尾擦过。
季垚终于收了手,抵在符衷胸前,说:“你真的没有忘记我?我是谁?”
符衷笑道:“你叫季垚,我应该叫你长官。七年前就以在校学生身份加入EDGA,五年前从K大人文学院以总分第一综测第一的成绩毕业,拥有四个学位。同年八月正式进入EDGA高层,九月参与反恐战争,战后升为A+,任总局执行部一级执行指挥官......”
季垚抬手打断他,眉尾落下一个漂亮的弧度:“不用说了,你清醒得很,刚才为什么装失忆?你知道你把我吓到了吗?我以为你把我忘记了,你知道老子刚才有多伤心吗?”
“电视剧和书里都是这么演的,我也不能免俗......”符衷抬眼觑觑季垚的脸色,忙摆正态度,“对不起首长,是我的错,我不该吓您,我知道首长最在意的就是我,我忘记谁都不会忘记您,首长您要是生气了,想怎么罚我都行......”
“罚什么。”季垚薅他头发,站开一点,尾音盘桓,“以后别这样吓我,人老了,受不住。”
“首长不老,首长才27岁,尚且年轻。”符衷说,他给季垚擦干净了眼泪,“是我不对,是我让首长伤心了,您的眼泪哦,在我心上流成了浩荡的河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