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季垚扶正了,符衷才把手从他腰上撤回,垂着眼睛笑道:“我就是想逗逗首长,刚才我还抱了你,一举两得。”
季垚撑着腰说他没有规矩,这是对首长的不尊重,符衷上手帮他整理衣领,把风衣的腰带摆正。
“你穿我的吧。”季垚抖开手中的外套,“跟你这件是同样的,虽然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跟我一样的衣服。”
符衷伸手接过,季垚给他套上,帮他打整后领和立钩,肩章拌带放平,把他挺直的肩线绷紧。符衷扣着腰带环说:“我那件早些年就买了,不常穿,有一天看到首长也穿着,我才穿得频繁了一点。”
季垚的身量和符衷差不多,衣服穿上去也不见得有什么不适合,他宽肩窄腰,腿又长,走到哪里都是朗朗的美男子。
符衷穿好衣服转身,季垚从口袋里摸出黄金领撑别进符衷的衬衫领子里,说:“你在我的领撑上面刻字,我还没找你算账,现在看你是我男朋友的份上,姑且借你戴一戴。”
借不借都无所谓,还是那句男朋友最得人心。符衷看着季垚的手翻弄自己的衣领,觉得情意温软,他希望往后无数个平淡的日子里,他也能一直像这样帮自己整理衣装。
“首长想明白X和Y的意思了吗?”符衷悄声问。
季垚撇着嘴说他不知道,符衷眼梢转下去,落在他掐下去的腰线上,说:“刚才用手给首长量了腰围,首长腰很细。”
“之前量过,二尺一的长度。”季垚平淡地说起,“你说这个干什么?”
符衷俯身贴着他的耳垂,轻声细语地叫了一声:“细腰。”
季垚听着这声音简直就是山风吹入松林,林下有泉水流过,独坐幽篁里,弹琴复长啸。他觉得自己像是要溺死在这声音中,沉沉地往下坠落,可他仍感到不可言喻的欢愉。
符衷看着漫漫的桃花开遍了季垚的脖子和发鬓,眼尾挑着一点颤颤巍巍的红色,垂首缄默不语。符衷故意问他:“首长这下明白了没有?”
“不正经。”
季垚撩起眼皮损他一句,眉梢却是落着万种风情的,他总算明白了两个字母的意思,原来竟有此般渊源。仔细一琢磨,当歌纵酒漫卷诗书一般喜色欲狂。
肖卓铭打来电话,叫符衷回去查查手臂上的伤口,再做全身体检,确保无后患。季垚看看符衷的手臂,知道那里伤得不轻,他放心不下,陪他去了一趟医疗部。
“你说细腰是我的小名?”季垚问他,两人并肩走在玻璃走廊中,飘着各种化学药剂的气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