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虽然是跟别人一起出去玩,但我心里一直在想你。他们结伴去林中打猎,我独自坐在湖畔钓鱼,我会在旁边留出一个空位,想象着你坐在我旁边的样子。”
符衷咬他的手指,咬得季垚回手在他鼻梁上点了一点,符衷笑道:“首长,原来你那个时候就开始想念我了?”
“你的手段那么多,能把人撩得神魂颠倒。”季垚偏着头笑,车子正在转过平缓的弯路,开上岔道,往燃着灯火的山坳开去,“我道行没那么高深,早就被你勾了魂去。”
季垚承认自己修行尚浅,没逃过符衷的红线,他收回手握住方向盘,单手开车不符合交通规则。符衷撑着下巴看他的侧脸,说:“要是早几年就好了,我也就不用天天日思夜想,辗转难眠了。”
在无数个孤独的夜晚里,他躺在床上想季垚的面影,他抱着被子缩成一团,梦中谁人的眉目渺渺如银河,挥之不去。
季垚但笑不语,他看着远方的灯火在眼里散成天上的繁星,尽管他们错失了很多次机会,幸好多年过去,云开见月柳暗花明,身旁仍是故人,尚有无穷的念想。
“到了。”季垚把车在树下停稳,灯光照亮了车窗,还有他的半边衣领,一株西伯利亚杏梅正在大理石柱旁开放。
符衷看看时间,他们在路上开了两个小时,他透过车窗上的冰晶看到压在雪里的杏梅:“这是哪里?”
“贝加尔斯克小镇,这是库哈里温泉旅馆,再往里走一些就是罗里哈高山湖泊。”季垚指指远处露出积雪的山巅,“今天在温泉旅馆住一晚,天冷,泡泡温泉养身子,有助于你的身体恢复。”
听起来是个不错的主意,梅花和落雪总是很有情调,符衷垂着眼睫收紧袖口。季垚按掉安全带拔了车钥匙正要下去,符衷拉回他的手臂,抬手托住他下巴,两人的嘴唇碰在一起。
“你为什么总是要亲我?”十秒钟后季垚推开符衷的肩膀喘气,“咱们才刚刚在一起,感情就要这样增进了么?”
符衷擦擦他的耳廓,季垚脖子后面一片温热,符衷蹭蹭季垚的额头,说:“我们都互相喜欢四年了,不过就是差了那一句话而已。所以我们应该把四年的感情全都补回来,分秒必争。”
季垚蹙着眉头抬眼看他,似笑非笑。刮刮他的鼻梁转身开门下车,裹紧衣领踩了踩脚,招符衷赶紧下来。符衷掂了一朵梅花放在季垚的手心里,帮他提包,一同走进亮着温黄灯光的旅馆。
要了独立的一池温泉,池边建着木屋,敦实的木桩拼合在一起,顶上盖着尺把厚的干茅草,珠母色的窗户下挂着干花,这是俄式古典木屋的建筑风格。
季垚给符衷脱了衣服,风衣给他挂在架子上,换上浴衣后叫他下水去。温泉冒着热气,蒸得人脸上发红,池边的积雪融化了,石板踩上去打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