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过段日子我们也要出发了,据说至少要在西藏待上一个月,科考队等到开春才会回来。”何峦趁着四下皆静悄悄在陈巍脸颊上亲了一口,很快的、偷偷摸摸的。
陈巍喟然一声叹息:“开春要等到三四月份了,黄河化冻我们才能回来......也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回来。”
何峦佯怒着敲他的脑袋,责怪他口不择言,快要过年了还说这种不吉利的话。陈巍咯咯笑起来,把何峦抱紧一点,眼泪水擦干了,语调轻快地说:“那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不就多了?去了西藏谁还来管我们,那里有雪山高原,你去哪我就跟到哪,我是执行员,我能保护你的。”
他在话语间想象着西藏冬天的样子,高原寒冷,冻土埋了一层又一层,远方的巨鹰飞过起伏的山峦。等到来年春天气温回暖,草长莺飞,乱花渐入。
何峦听了他的话,觉得心安而宁静,有这么一个人保护自己,想想也是不错的旅程。前路那些不知名的荆棘泥泞,跋山涉水,忽然全都没有了意义。
两人正在拥抱着温声细语地讲话,坐标仪已经穿过了蛛网,进入高层大气上界,他们要先去空间站转接一趟,然后再被空洞捕捉,沿着既定的穿越轨道行驶。
陈巍抬起头看高楼上的显示屏,镜头已经切换到贝加尔湖地面,记者在字正腔圆地播报情况。坐标仪已经看不见身影了,只有袅袅的余音在回荡。
谈笑之时,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男人的声音:“小何?你们两个下来干什么?雪这么大,快点回家去!”
刚才还抱在一起的两个人猛然松开了对方,陈巍更是吓得跳出了半米,两只手慌得不知道往哪里放。陈父看他这个样子有点奇怪,但也没有多说,陈母撑着伞从后面走上来,一边絮叨,一边帮何峦拍去肩上的雪花。
陈巍瞟了何峦一眼,红着脸跑去接陈父手上提的东西,闻到甜甜的一股蜂蜜油香味,看了看,原来是刚炸好的油赞子。
陈父刚想问陈巍刚才在干啥,自己儿子却提着三四袋东西慌慌张张地跑进电梯间了。外头还剩下何峦,何峦替陈母撑伞,一同走进来,微笑着解释刚才的事情,当然,他没有说实话。
陈母朝陈父夸奖何峦的懂礼,说自己儿子应该向人家学习,整天毛毛躁躁的,像只蹿出来的猴子。
何峦站在电梯里听陈母的一番话,谦虚地自嘲了几句,但心里却是欢呼雀跃的,毕竟给陈巍的父母留下了好印象,来日的路会好走一些。
陈巍躺在自己房间的飘窗上和八胖他们打了一局游戏,符狗不在,辅助跟不上,始终攻不下敌营,三叠和二炮很少上线,只有他们几个廉颇老将横扫千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