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神话是从祖先那里传下来的,祖先把自己的见闻编成故事,再传给后人,所以其中有很多东西,确实是存在的。只不过沧海桑田的变迁,很多东西都消失了,后人们自然无法考证。”
季垚晃着长腿,他的腿很直,挺拔而有力。随手翻看神话书,说:“那看来我们是到了一个神明生活的世界了,难怪这地方这么反/科/学。”
符衷护住季垚的后背,好让他不要磕到:“既然斯拉夫神话的山林之神出现了,那可不可以认为,我们底下的那片大地,就是古代的斯拉夫地区?波兰境内的维斯瓦河谷,被认为是斯拉夫人的故乡,他们所描写的神明,大部分就是居住在那片土地上。”
“唔,你这样说也有道理,但有个问题。”季垚换了个姿势,把酒杯搁在桌上的鲜花旁,“你看,这是主神斯文托维特,也就是战神。他四头四脸,骑着白马,一身正义,是众神的王。所以你仔细想想,这里是不是有问题?”
“首长是想说那个藏头不露尾,长着火眼的巨怪?它长得可不像正义的王。”
“虽然我不是很想承认,但我直觉上认为它是这片大地上最大的君主,当它的身影从天空降临的时候,所有的生物都要匍匐着瑟瑟发抖。”
符衷回想了一下,偷喝一口季垚的樱桃酒:“还有电闪雷鸣,我记得有一道闪电直接击中了三头蛇王,导致它战斗力急剧下降,最后被杀死在雪山脚下。”
“你又喝我的酒!”季垚点点符衷的鼻尖,不轻不重地怪罪他,曲起腿踩在符衷的膝盖上。
这一下就让袍子顺着滑下去,全堆在腰间了,大腿内侧的咬痕和红印清晰可见。
符衷的手指覆盖在咬痕上摩挲,绕着中心打转,磨得季垚又起了反应,攥着符衷的前襟哼哼,咬着嘴唇说:“我要亲自去那地方一趟。”
“我带你去吧。”符衷低头咬他耳朵,“我去过那里,比较熟悉。那地方很危险,你真的要去一趟?”
季垚说:“耳闻不如眼见。那地方估计藏着什么古怪东西,所以山上布满了危机,我甚至有点怀疑,那是不是‘它’的老巢了。”
“那为什么今天耿教授们上山的时候,没有遇到‘它’呢?按理说,‘它’应该早就察觉到有人入侵了。”
“你还记不记得耿殊明说,他们几秒钟之内就到达山顶的事情?”
“记得,很奇怪,听他们的描述,有点像是遇到了微型虫洞,然后发生了穿越。”符衷托住季垚的腰,把他抱到床上去,“有很多这样的例子,飞机飞着飞着突然消失了,十分钟后又再次出现,然后每位乘客的手表都慢了十分钟。”
季垚躺上软枕,手臂还钩着符衷的脖子,一刻都不曾放开:“时间局处理过很多这种事情,但都是小范围的错乱,没什么大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