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又是谁拥有这种外力?”符衷说,“这种情况只是纸上的理论,专家们对此还不能确认,也不认为会存在这种分割时间的力量。”
“这只是猜测,大胆猜测小心求证,时间在和我们赛跑,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,时间就会赶在我们前头。”
“理论上确实可行,”符衷在季垚的图旁边画上坐标轴,“空间作为X和Y坐标,Z坐标就是时间,耿教授上山作为事件原点,光脉冲从这里发射。”
他很快地画了一条直线,穿过事件原点,说:“向上,形成将来光锥,每一秒每一毫秒都会发生不同的事件,组合在一起,形成变化轨迹,就是一个锥形。”
几个椭圆分隔开光锥,符衷在旁边标注上时间,季垚放大坐标轴,把分开的几个截面挪开,最后说:“在足够小的时间间隔里,每个事件都是独立发生的,相当于无数个平行宇宙。”
“而在那足够小的间隔里,不同的人也被分到不同的宇宙中去,这就解释了失踪的问题。”
季垚靠回去,看着屏幕上的示意图思考,手指捻着丝巾的一角。符衷沉默了一会儿,继续说下去:“我们现在也是处于平行宇宙中,我们与现代世界保持联系,其实是两个宇宙在联系。”
“嗯,这个是时间局教过的原理,看来你没有白学,上课一定很认真。”季垚笑道,“说起来还有点怀念那些日子,虽然我不来给你们上理论课。”
符衷亲他:“你不知道我上课的时候多想你,想着想着就走神。他们说做梦其实就是平行宇宙中的自己经历的事情,那我们在那个宇宙里已经结过几百次婚了。”
“原来你每天都梦见这些东西,难怪成天喜气洋洋,赶着要去结婚似的,魏山华不知调侃过我几回。”季垚说,他伸伸手臂,歪倒在枕头上。
“我们会结婚吗?”
“可能吧......可能吗?”
绛曲老师入夜后又打了电话给何峦,说火锅已经烧开,快点儿过去坐。何峦说陈巍也要去,绛曲老师愉快地欢迎了,显得很开怀。
陈巍裹了一件皮子大衣,去的时候就看见桌子旁边晃着两条人影,操,原来是卷毛和眼镜。外面下着雪,棚子里烘得暖和,陈巍耙掉头发稍的雪片子,过去给绛曲老师打了招呼。
占堆绛曲很随和,抬手叫陈巍随便坐。棚子有些低矮,上头搭绷着羊羔皮,下面又垫了一层油毡布,门口一挂帘子遮着,热气散不出去,里头就像个火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