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衷把手搭在季垚肩上,摸到他略显突出的肩胛骨,拇指按在上面轻轻摩挲。符衷看着月光想了想,说:“说不定呢?不过巨鹰很久没有出现在这里了,他们飞到哪里去了?”
“也许是回大雪山了吧?那座雪山下面筑满了鹰巢,它们应该住在那里。”季垚说,月光透过他身上薄薄的一件衬衫,照出他里面身体模糊的轮廓。
“那些鹰是经过驯化的,能驯化鹰的只有人。有人养着它们。”符衷站在灰蒙蒙的阴影中和季垚一起看着同一片景色,“会是谁驯养了它们呢?是你的父亲吗?”
季垚没有说话,他把手放下,搭在窗台上,无意识地敲着指甲。半晌之后他回过头把半张脸埋在符衷胸上,蹭了蹭,闷声说道:“我不知道。我们要算算时间,这些鹰活了多少年,养了多少年,养它的那个人又活了多少年......哎呀,算不清了。”
符衷把他的腰揽在臂弯里,季垚就这样安稳地靠着,他很放心地把后背交给符衷。当季垚闻到符衷身上经久不散的海盐香味时,就像动乱之中寻到桃源,一切都异常安定。
“鹰能活70岁,是长寿的动物。”符衷悄悄低头,他喜欢在很近的距离轻嗅季垚耳朵背后散发的馨香,像是鹿群轻嗅浆果。
“不,不能以我们的计算方法来衡量这里的生物的寿命。这个世界时间异常缓慢,所以等比例放大之后,鹰大概能活两百多年。嗯,两百多年。”
季垚动了动脖子,他觉得耳后痒痒的,那是符衷的呼吸扑洒在皮肤上造成的感觉,酥酥麻麻的,像蚂蚁在爬。季垚那个地方敏感,符衷在床上就喜欢亲吻他耳朵背后,每每都弄得季垚难耐地抬起双腿盘住他的腰,然后用带喘的声音问他“你现在进来可以吗?我忍不住了。”。
再这样下去不行,季垚的耳朵已经控制不住地红起来,这是他的本能反应,符衷因此觉得他特别可爱。季垚慌忙低下头,抬手摸摸符衷的脑袋,让他分开些。
“不要在这时候这样,我身体还没好,”季垚撩起眼皮看看符衷的脸,很快又别开了,“所以你不许强迫我。”
符衷撇起了眉毛,像是没有得到奖励的小孩,有股委屈劲儿。他看了季垚一会儿,然后把额头抵在季垚肩上,手却掐了季垚的腰一下,说:“好久没亲过了,你都不知道主动一下。”
季垚忽然笑了,他的腰被掐着,动弹不得。收了收腹部的肌肉,季垚抬手抱住符衷的脖子,然后仰起下巴亲吻他的嘴唇。月光正从外面透进来,于是他们的吻刚好落在其中。
嘴唇相碰起初是柔软而绵长的,季垚眯着眼睛,睫毛颤抖着,仿佛还在经历第一次拥吻。符衷低头回应他的索求,他不舍得用力,小心翼翼地研磨季垚从嘴唇上传来的情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