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垚扣紧符衷的手,喝了口水,笑道:“难道是你要向我求婚吗?”
符衷愣了一下,然后露出笑意,他扭头看着季垚的脸,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,又亲了一口,说:“是想求婚,但不是现在,我要等一个黄道吉日,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刻。”
闻言眉梢上喜,就像有喜鹊站在梅花枝头。季垚放下水杯,忽然转个身子骑跨在符衷身上,分开两腿坐着,和他面对面。符衷顺势搂住季垚的背,往后靠了靠,让他坐得舒服些。
季垚摸着符衷的耳垂,手指帮他整理头发。符衷抱了他一会儿,亲亲季垚的锁骨,然后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说:“首长,你知道打死耿教授的制图员的那颗子弹,长什么样子吗?”
“长什么样子?”季垚问,他的表情平平淡淡的,声音也温和得像风从耳边拂过。
符衷把手按在季垚的腰上,再往下几厘米就是他的臀部。符衷把头靠在身后的柜子上,说:“私人定制的子弹,弹头雕花,有十字形凹槽,注射红色晶体,爆破能力是普通子弹的150倍。”
季垚的手明显地顿住了,符衷把手覆盖在季垚手背上,抬手撩开他的衣领,按在他脖子下方那个银色的吊坠上:“我去查了子弹的来源,发现它来自于格纳德军工厂,并且只供应给一位客户。”
“那个客户就是我。”季垚很快地接下去,符衷注意到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,“我承认,我从格纳德军工厂长期购买这种子弹。你说的那个客户就是我。”
符衷看着他,季垚面色如常,他把手抽出去,拉开衣领解下项链,把吊坠放在地上,然后从里面取出一个金属箱放在地上。季垚把箱子打开,里面码着整整齐齐的700发子弹。
“我承认了,那个客户就是我。但是我必须得说的是,我没有打死制图员。就这样,我没有什么好辩解的。”
“我知道,宝贝,我知道你不会打死制图员。”符衷伸手把季垚抱进怀里,摸着他的后脑安慰他,“我知道不是你。但现在的问题是,是谁拿到了这种子弹?”
季垚靠在他颈窝里,闭上眼睛,又把脸完全埋进他柔软的衣服中。他往上动了动腰,想和符衷挨近一些,和他贴在一起,感受对方身体的温度。
“格纳德的老总承诺只给我一个人提供这种子弹,我是相信他的,我觉得应该不是公司主动将货源或者生产技术泄露出去的。”
符衷把季垚抱紧些,他知道季垚是想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待着,就像沙漠里的狐狸,想找一个温暖的洞穴安家。符衷用温柔的语气问:“你为什么相信他们的老总呢?”
季垚使劲儿闻符衷身上的味道,符衷刚去了一趟超净舱,身上干干净净的,还留着淡淡的化学清洁剂的香味,里头加了芳香精油,似乎是栀子花的提取物。
闻够了栀子花提取物的芬芳,季垚才把脸转过来,微眯着眼睛说道:“因为他们的老总是我的姨父,他叫顾岐川。他有个儿子,也就是我的表哥,叫顾州。我们是一家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