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项技术是多方合作的成果吗?我看到创始人名单就有一长串。”三叠随口问起,他看着屏幕上逐渐闪现的数据条目。
白逐嗯了一声,说:“很多人的研究成果,物理学的教授、航天核能方面的专家等等。白令秋是我的父亲,代表的是整个白家。另外也有几个家族。”
“听说夫人以前是学地球物理出身的?”三叠喝了一口红酒,红酒中带着点丁香花的味道,“夫人以前在学术刊物上发表的文章和见解,确实令人吃惊。”
“都是过去的事了,不值一提。我先生是搞天体物理的,我跟他多多少少也有点相似。但自从他去世以后,我就没有再搞研究了。哎呀,都过去了。”
她看着窗外的光线,树木的影子投射在院墙上,流动的空气形成风,吹得蔷薇沙沙作响。三叠斟酌了一下,问:“敢问您先生是......”
话还没说完,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,铃声猛地响起,三叠被吓了一下。白逐放下酒杯接起电话,她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。简单地回答之后,白逐到一边去扯下自己的外套,并拎起皮包。
“大使先生愿意跟我去一趟猎场吗?猎场出事了。”白逐搭着自己的黑毛呢大衣,对着镜子整理领口,“说不定还得到侯爷的公馆去一趟。”
“侯爷?簪缨侯爷?”三叠穿好西装外套,和白逐一道走上电梯,按下了地面键。
“嗯,簪缨侯爷。既然我们要合作,就得信息共享,我允许您知道组织内的部分信息。”白逐搭着手,她的唇线紧绷绷的,冷淡而严厉,“也希望您能遵守组织内的规矩。”
三叠点头,他脸上没什么表情,也很少笑。过了一会儿三叠说:“我得要到贝加尔湖去一趟。”
“我知道,我正好也要去,林家的林仪风在那里接我们。”白逐打开皮包从里面取出一个信封,递给三叠,“这里面是你的临时身份证明,从现在起你不能再用你这张脸了。等我处理完猎场的事情,我马上就会为您安排记忆和意识转接手术,请您配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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符衷到实验室去查看了一下,杨奇华教授正坐在显微镜前面观察生物组织结构,旁边的电脑上显示出一条类似蜥蜴的生物的扫描图像。肖卓铭从外面洗了手进来,正戴上护目镜和手套。
“上回你跟我说的有关你父亲的日记,现在有什么要补充的吗?”符衷问,他站在实验外的阻隔间里,玻璃门上贴着“非实验人员禁止入内”的警告标志。
肖卓铭把手套戴上,再把头发盘起来塞进防护服里。她撑着腰想了想,说:“我没什么要补充的,而且那本日记不在我手上,它在我家的书房里,你得给我想个办法让我拿到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