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河的眼睛转向林城,回答:“是的,先生,我为您作证。星河的定位系统无法找出它的具体位置,但星河知道自己没有瞎。”
“当然,boy,你的眼睛比我们谁都要明亮。”林城在电脑前坐下,中间一块屏幕上出现地图,海洋中被一大片红色的涟漪覆盖,他回头看着一屋子的人,“看见了吗?这就是定位结果。整片水域都在发射信号,当然找不到具体位置。要知道,星河从不出错,所以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”
“整片水域都在发射信号,没有发射点,频率又十分稳定,这要怎样才能做到?”女专家站在林城旁边,俯身去看屏幕上的数据,“我想不明白,看起来好像每个水分子都是发射源。”
“我也想不明白,女士。我想了很多天,依旧想不明白。这个信号是在前不久才发现的,突然出现在我的电脑上。我敢断定,是有人在海中打开了一种奇怪的发射装置,故意让我看见。”
高衍文刚把邵哲升的湿衣服塞进烘干机,侧过脸看了会儿屏幕,皱起眉:“如果他故意想让你看见,就说明他想让我们注意到他,那又为什么不让你找到具体发射源呢?这很奇怪。”
“是的,先生,没有比这个更让人迷惑的了。现在我的周围都是一群懂得思考的人,看来我来对了地方,我真幸运。有你们聪明脑袋的帮助,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了。”林城说。
“不,林城,请允许我这么称呼你,”耿殊明说,“我们只是地质学家,不太懂你所负责领域的原理。所以我们只是表达自己的疑惑,可能无法提出专业性的解决方案。”
“有疑问才是好事,只有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才能催生解决问题的动力,我们要一直思考下去,别让脑袋长了锈。这也是指挥官教我的,他懂的可真多啊。”
耿殊明把自己的眼镜擦干净又戴上,他的皮肤重新泛起红润:“噢,确实,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。不过与你共事的同事们呢?他们与你研究相同的领域,或许他们会更有帮助。”
林城停下手指,歪了下脑袋,似乎在整理语言,然后开口道:“我的本职是执行员,然后是侧写专家,然后是黑客。我才算不上什么正儿八经的信息技术工作人员,所以你知道的,这其中有一种微妙的感觉,就像你觉得一个业余的探险家在地质学这一块只是个门外汉而已。现在指挥官没法醒过来,所以我就会遇到一点意料之中的小麻烦。”
“但是指挥官是信任你的,他让你全权负责电子信号的监控了,看得出来他对你寄予厚望。指挥官看人用人从不出错,他的眼光锐利得像雄鹰。”